亲。”心里有个声音说道。
这时,又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个深蓝色的保温饭盒。
“这是父亲。”那个声音接着说道。
母亲?父亲?难不成那个婴儿就是自己?
林熙仔细的看着那对男女的长相,与穿越前的自己竟真有七八分的相像。
男人放好饭盒,指尖轻戳了戳婴儿的脸蛋,笑着问道:“小熙今天乖不乖啊。”
女人笑的异常开心,骄傲道:“我们儿子当然乖了腹黑机长天才妻。”
“瞧你乐的,来,给我抱会,你先喝汤。”男人接过孩子,女人开始喝汤。
……
林熙近乎贪婪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恨不得将这瞬间永远的刻在脑子里,好弥补这几十年对于父母的空白。
他的父母曾经很爱他,很疼他。
画面一转,这次是在车上。
男人开着车,女人抱着孩子坐在副驾驶上,婴儿脸庞比之前白嫩了许多。
两人正开心的聊着什么,迎面突然冲过来一辆大货车,危机之刻,女人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孩子。
男人和女人都死了,唯一活着的孩子被送进了孤儿院……
往昔的画面一幅接着一幅从眼前飞过,林熙看着自己一点点成长,似是怀念,似是祭奠。
听说将死之人会在断气的前一刻会重头看一遍自己生平的所作所为,死后再由阎王论功过赏罚。
林熙轻笑着摇了摇头,笑里满是无奈,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那所谓的阎王才想起来会不会太晚了,也不知道师兄怎么样了,是与我死在一起,还是独自坐在某处傻等?
以那人的火爆脾气,好像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最后一幕是自己独自站在夜幕中被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杀手一枪爆头,接着便是永无止境的黑暗。
心中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不是死,而是彻底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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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你已经睡了一百年了,再不醒以后别想爬上我的床。”
“林熙,你再不醒我便杀了你,然后自尽。”
“林熙,别睡了,算我……求你……”
耳边传来男子的声音,冷傲中带着低沉,很好听,很熟悉,却又比记忆中多出了些成熟,听的人心里泛酸。
李初云一身傲骨又何时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过人。
而且一百年?不该是十年吗?
林熙努力的眨了眨眼,却仍旧是一片黑暗,或许是太过努力,他感到自己的指尖动了动。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那只正在摩挲着自己脸庞的手微微一顿,转而扣到自己的脉门,一丝魔气从那只手中发出,带动着自己体内微微散乱的气顺着经脉游走起来。
运行一个周天之后林熙总算感觉有些体力,缓缓的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青年男子的脸,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只是这张脸不知何时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变得更为冷漠淡然,恍若一朵盛开在冰雪间的白莲。
林熙看着,竟有些痴了。
“看什么,醒了就起来。”李初云脸上依旧淡淡的,仿佛惊不起一丝波澜,直到林熙坐起,才失控似的将人紧紧抱住,好似慢一秒那人就会再次闭上眼睛似的。
林熙轻轻顺着怀中人的背脊,感觉着那轻微的好似极力控制的颤抖。
他家师兄从来都是这样,将一切都埋在心里独自承受,让他心疼的要死。
一百年的空白,似有千言万语,却终只说出一句,“我回来了……再也不离开了……”
许久,才听到李初云带着浓重的鼻音的一声轻喃:“恩……”
七日之后,二人来到了姚乐的赌坊,为了避免引起百姓的注意,姚乐把名字改成了姚芯,身份说成是姚乐的孙女,沈剑平也在,二人早在五十多年前就结成了道侣财色无边全文阅读。
四人围坐在在赌场包间的麻将桌旁,林熙咂咂嘴,随手丢出一张九条,“真可惜,没参加到你们的仪式。”
“吃。”姚乐捡起九条,又打出一张三万,“没事,等你跟你师兄成亲的时候我们再补办一场就成了。”
“杠!”沈剑平惊喜的叫了一声,结果被姚乐凉飕飕的眼神一扫,立马蔫了,“我喊错了。”
“胡了。”李初云淡定的将牌一推,抬手、收钱。
林熙悻悻然从储物袋拿出一块银子递了过去,小声对姚乐道:“你把麻将发展到这边真的好么?”他家师兄玩上瘾了怎么破!
姚乐白了他一眼,直接传音:“谁知道你家师兄麻将瘾那么大。”
“额……”林熙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也不知道青琼怎么样了?”他记得昏睡之前看到无忧似乎真的连渣都没剩下。
李初云熟练的码牌,“无忧尚有一丝元神存于世间,青琼算到了他投胎重生的地点找过去了。雷昭镜我已经给了二师兄。”
“哦……”林熙拉了个长音,挪着椅子蹭到了李初云旁边,“这么说就差师兄咱们俩的亲事没办了,你看啥时候有空,不如咱去办了吧。”
李初云并不答话,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会,道:“我把那篇双修功法抄录了百八十份送到各个宗门,效果不错。”
“啥?”林熙没明白他家师兄的跳跃式思维,办事跟功法有啥关系?
沈剑平推了推他,小声道:“最近突然流行起男男结为道侣,可能因为出现的对数太多了,天劫的威力竟然一次比一次小,到现在简直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了。”
“哦。”林熙乐了,回头继续追问李初云,“啥时候有空?”
李初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明日。”
“我现在就去准备!”姚乐一听麻将一推,斗志昂扬的拽着自家相公往外冲,跟阵风似的没了影。
偌大个屋子只剩下他们两个和一桌码到一半的麻将。
林熙深深觉得,姚乐是输怕了,才跑的跟被猛兽追似的。
“继续。”李初云继续码牌。
林熙突然也有种想要跑的冲动,偷瞄了眼一旁的软榻,他又朝着自家师兄挪近了点,试探着说道:“良辰美景,师兄,咱是不是应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哦?何事才有意义?”李初云扯了扯嘴角,斜着眼眯着他。
林熙邪笑着一把将人抱起朝着软榻走去,直到真正的结合在一起,二人方才松了口气。
“师兄,等成了亲我们回山谷去隐居好不好。”
“嗯……”
得到答复,林熙笑着动作起来,一时间春光无限,旖旎成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