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假哭,冷瞪他一眼,“我自己洗!”
这会儿不装了?
玄渊饶有兴致的挑眉,长指一指那足有一人高的浴桶,“你确定跳进去了,还能出来?”
“能武临九霄!”她坚定的道。
“那你仔细看看,你的身高和那桶的高度。”他‘很好心’的提示道。
上官莺怒哼一声,看去,一张小脸顿时垮下来,要是前生自己的高度这桶绝对不成问题,可要是现在这高度……
悲催了!
她欲哭无泪。
“现在行了吧!”玄渊起身走近她,就要去解她的衣裳。
“不要!”上官莺坚定的捂住襟口,上次大师兄给她涂药已经让她很郁闷了,现在还让她在男人面前脱第二次,死也不干!
“真的不要?”玄渊眼中闪过一抹兴味的光芒。
“不要!”上官莺坚定不移,表示自己不向恶势力低头的坚定信念。
同时,恶狠狠的威胁道,“你今儿敢脱我的衣裳,来日我定脱你百次!”
“那我……”玄渊手上动作顿时,作思考状。
上官莺顿时满血复活,得意的道,“我说到就……哇!你这色狼流氓禽shou无耻下流下贱下三滥的胚子啊啊啊!”
她奋力挣扎,可撕扯着她衣裳的人可一点都不温柔。
是的,玄渊瞅准的就是她最得意的时候,一把揪住她高翘的小尾巴,让她从天堂跌倒地狱。
也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掉她的内力、扒掉了她的衣裳。
这才让她哇哇大叫!
只是,她叫又怎样?若是她双腿完好,身上没有伤的话他们二人功夫可能不分轩轾,但现实很残酷,即使她拼了老命去反抗,还是抵不过他扒拉她衣裳的速度,不过几下,浑身便被他扒得光溜溜的像只小白粽子。
“再动,我就把你直接丢下去!”玄渊得意的威胁道,在两人的交锋中,他还是第一次占上风呢!
上官莺委屈的双臂环胸,夹紧双腿,一双大眼睛泪眼汪汪,小嘴儿撅得都可以挂一个葫芦。
“你脸上也被弄脏,迟点给你洗。”就在焰要冲上来帮忙的时候,玄渊变戏法的变出一块铜镜,焰往那镜子里一看,顿时老实了。
“没良心的。”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上官莺懊恼的想用脚踹焰,只是现在一身光溜溜的,她根本不敢出手,这露哪儿都不行啊!
前世她虽在男儿堆里混了六年,现在见了男子裸躯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可她毕竟一直是黄花大闺女,除了上次意外,还是第一次清醒着在一个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光溜溜的。
尤其是——这男人还说要帮她洗澡,天哪!
想想,她都觉得五雷轰顶。
“你别过来啊!”
眼看着那一双手越靠自己越近,她眼中的目光越发警惕,露出一口大白牙威胁道,“你别过来,不然咬死你!”
玄渊哪是那么容易被威胁的,伸出手,就要去点她的穴道。
就在这时,一把短匕从外直射入,直取他的面门。
玄渊面色一凛,解下身上罩袍,避开那梭镖的同时也将小白粽子——上官莺裹住顺便夹在了腋下金牌翻译。
痛!
上官莺几乎要叫出声来,这该死的男人手臂横哪不行,竟然横在了她还在发育的一双小包子上?!
啊啊啊啊,痛死她了,她顿时飙出眼泪。
“放开我家少主!”
就在她诅咒来人,恨不得挖人家祖坟时,一道熟悉的冷冽声音随着被撞开的门声突然响起。
“连婆婆!”
上官莺这下真的是离巢的小鸟找到了窝,委屈的大唤,眼泪汪汪,“救我。”
这一刻,她真不想挖人祖坟了,不但不挖,还一定帮人上坟去。
这会儿,连婆婆来得太是时候了啊!
连婆婆担忧的目光看一眼她,随即手上匕首直指向玄渊,“奉劝阁下尽早放开我家少主,否则休怪老身不客气!”
玄渊低头看一眼上官莺,上官莺赶紧点头,“你再不放开我,她一定对你不客气的!她功夫很厉害的,她是我师傅,她就是教我所有东西的人,比我厉害更厉害许多倍啊!”
一听就知道是瞎话!
玄渊鄙夷的瞪她一眼,她当他是傻子么,这来人武功路数和她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师傅?
他该说她智商低,还是鄙视她病急乱投医?
“接着!”
有人来,自然就不用他了,他毫不犹豫地将上官莺抛给连婆婆,连婆婆赶紧去接,小白粽子立即换了人手。
“还有这个,每日沐浴时给她滴在热水里。”
再丢出一个青色小瓶子,做完这一切后,他再不久留,越过她们,离开。
“等等!”
在他走出门口时,一直瑟缩在连婆婆臂弯里的上官莺伸出头来,叫住他。
“怎么,还想我帮你洗?”玄渊顿住脚步,冷眼瞪着她。
“不是不是。”上官莺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无辜的道,“这上房是你开的,你走可以千万别忘了付房钱啊!”
这时候,谈钱?
玄渊深呼吸一口气,她的无耻这是刷新下限了吗?
“不会忘的!”
冷哼一声,他怒地一拂袖,大步离开。
留下抿嘴笑的上官莺,以及满脸无奈望着她的连婆婆。
“关上门为我净身吧!”上官莺嘿嘿一笑,下颌对着房间里放着衣物的方向一扬,“那边是配好的衣裳,可别浪费了。”
“少主啊!”
作为一个过来人,且听将军府的下人说少主是跟着师傅长大的事后,她觉得身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应当在适当的时机教现在对性别还存在模糊的少主一些道理,否则任由少主这么发展下去,她有何颜面去见那等着少主归来的老宫主?
于是,在拿了衣裳换了房间,换了一个比较矮的浴桶将上官莺这只光溜溜的小白粽子放进去后,她语心重长的道,“少主,恕奴才多嘴,今日之行为实在是的大大的不妥,你是女儿家,怎能在男子面前光溜溜的?”
她在外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要是她再迟到一步,自家少主可就要被那少年占尽便宜了剑狱。
“这不是形势不由人嘛!”上官莺瘪瘪嘴,随即愤怒的咬牙,敢脱她的衣裳,来日最好别让她撞见他狼狈的样子,否则她定见一次脱他一次。想到方才自己在他手下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她高傲的自尊心简直是大大的受伤了。
这不是重点好吗?
连婆婆无奈的叹气,以为是自己说得太难懂,于是换了比较直白的话道,“少主,奴才的意思是说,少主你毕竟是姑娘家,要恪守女子之德性,对男子要保持适当的距离,方才不会招人闲言闲语。”
“闲言闲语?”上官莺敛起眼中的愤怒,冷然中透着讽刺的目光直直望向连婆婆,“你觉得,关于我的闲话还少吗?”
“这……”连婆婆哑口。
“哼!”上官莺冷冷一哼,眼眸危险的眯起,长长的睫毛将眼中的杀意掩盖,恰如其分。
她虽不出门,可毕竟不是那只知绣花抚琴的无知闺阁少女,况且一切的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外界传言如何,谁能比她更清楚?
外人皆传言,将府大小姐进城第一日就被火毁容。再有不过几日后,又有人传出的她腿残废的消息,一时间在市井坊间广为流传。现在到京城一打听,谁人不知当朝威名赫赫的骠骑大将军有一个既毁容又残废的女儿?
名声?
她早就没有了!
“少主……”连婆婆低下头,“恕罪。”
“我没有怪你!”上官莺眸子半阖,淡淡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而对于做的这一切,我从不曾悔过。”
脸,是;腿,亦如是。
“少主,你说……你的脸?”饶是连婆婆,也是惊讶过了头。
“我自己毁的!”上官莺语气淡得就像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偏头看着一脸惊讶的连婆婆,她冷笑一声,“我残废了又怎样?以我爹现在的名声地位,怕是我相貌都不如一个宫婢,也会成为皇帝某个儿子的王妃!到时候,我就是一步牵制我爹的棋,一旦皇帝决意把‘我的夫君’当做帝位继承人,那么我爹为了我,即使不想插手皇权纷争,也不得不出手!”
“的确是这样。”连婆婆咬唇晦声应道,只是——
她心疼的看着上官莺的脸,那么美丽的一张脸就这样被毁掉,动手的人——还是她自己!
在那样的时刻,她要如何,才能下得了手?
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贞洁和容貌啊!
“不止是这样!”上官莺唇角勾出冷冽的弧度,眼眸睁开,杀意在眸中汹涌澎湃,“有我爹的扶助,那皇子继位是迟早的事!而一旦他继位,那么我那手掌万千兵马足以动摇国之根本的爹,又怎能逃得过帝王的虎视眈眈?”
她眸中杀意更甚,“一个遭到帝王惦记的将军,一个残废的根本不配成为皇后的妃,这两颗棋子假以时日定成为帝王的心头刺!”
她眼眸眯起,声音低而危险,“心头刺,就是要拔出的!而帝王者无心无情,多用来杀人的手段莫过于‘通敌叛国’,这时候朝堂已定,多人争想得新帝喜,有谁会帮我爹?有谁会帮我?到那时候,我上官家落得的不过是一个鸟尽弓藏的凄惨下场妖妃难为全文阅读!”
她一口气说完,眼眸紧紧闭上。
前世,错开了这一段,她的三族人不也没免于遭到凤子君毒手?
三族,三族啊!
皇城的青石地板,都被血沁透!
那些妇孺、那些孩子、那些老人、那些无辜的人们,都成为帝王阴谋的牺牲者,历史过去,那青史书上只会记载帝王的功,又岂会将这残忍一笔记上?
或许会记上,那也定是被扭曲事实后耻辱的一笔!
所以,她不要!
上官莺猛然睁开杀气四溢的眸子,“这天下,不是我的天下;这百姓,不是我必须守护的人;这泱泱世间,只有我的家人和伙伴值得我以命相护!”
所以前世临死前,她才会发下那样的重誓——永不入朝堂,不对皇家人动心,否则宁坠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少主……”
连婆婆的声音已经是哽咽的,她从未想到,一副容貌的关系会牵扯到一个家族的兴衰。
可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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