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翳,那声音低低,宛若鬼魅。
“海棠香为重要,若是掺一味木兰香的话会让人一年内身体奇痒无比。你要想惩人的话,我可以帮你。”白袖这话,是怕她又想给身体乱来。
而上官莺,正好也是这么想,听到这话抬起眼眸,“那便谢谢大师兄了。”
语气里,难得有点真诚的成分。
“行了,到时候你配合着别被拆穿就行。”白袖摆摆手,听多了她的打击,这乍听这话,心里真是有些不习惯。
一顿,顿时一囧。
要命,他这是被打击上瘾了么?
犯贱啊!
“半月后吧,我去做做准备,你也好生休息。”他不敢再待下去,抱好怀里的东西,脚底抹油——跑了。
上官莺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浓黑的夜色中,待得连婆婆关上窗户,她才收回目光,温声道,“连婆婆。”
“奴才在。”连婆婆朝她的方向走来。
上官莺双手托腮,莞尔一笑,“连婆婆,我突然很想念接我回来的春桃了,你把她找回来吧!她现在稀里糊涂的过得很不好,你就‘好心’把她带回来让人好生照顾着,这才不枉她对我‘忠心一场’。”
软糯的声音,带些孩子气特有的顽皮,可若看她那一双幽暗的眼眸表达的深意,却根本和她话里的意思迥异。
那一双眼眸,幽暗、深沉,前一刻有什么汹涌的东西在翻滚,下一秒却骤然恢复风平浪静,看得就是久经风浪的她,身体也是有些发寒的。
如果她才看错,那被压抑而下的——是滔天的杀意!
连婆婆心一颤,收回目光,“是。”
“那便去吧,省得夜长梦多。”她放下手儿,抱起在那雪绸裙子翻滚的焰往下滑去,就着枕头,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