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硬了,连母后的话也不听了。”
拓跋宁儿委委屈屈上前去,上官莺笑逐颜开,“乖,转过身去。”
那声音,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拓跋宁儿却听得身体一抖,他无比悲催的想起,每次母后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跟他说话,他都会倒大霉。
可情势半点不由人,经过他几次反抗的经验,反抗越狠,结局越悲催!
他只得乖乖转过身去。
上官莺弯腰,从椅下取出一物,给背在了拓跋宁儿背上。
拓跋宁儿身体一沉,手上抱着的花瓶差点砸下。
“莺莺……”
“夫君,让他去吧,放心。”上官莺打断拓跋玄渊来不及说出的话,朝他眨眨眼,不让他提醒宁儿。
拓跋宁儿转头,只看见绿色的一片,正待仔细看,却听得上官莺命令,“不许摘下来。”
“母后……”拓跋宁儿声音软糯,哀求,“宁儿知道错了。”
错在不该弄小动作,最不该的是让她发现。
上官莺笑眯眯的摆手,“去吧去吧。”
那姿势,赶苍蝇一样。
拓跋宁儿委屈不已,小步小步走了,背后宛若龟壳的石雕在他背上尺寸惊人的好,衬上小胳膊小腿儿的他,像是一只爬上陆地的龟。
“你呀!”
拓跋玄渊看着委屈离开的儿子蹒跚的背影,又看看看得一脸兴味的上官莺,无奈的叹气,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就不能换个方式教育他么?”叹息的声音,说不出的怅然。
上官莺敛起笑意,眸中掠过一抹疼痛,“我何尝不想,只是……只是我的时间,不多了呵。”
自己的身体的情形,她比谁都清楚。
不是真的时日无多,她怎会揠苗助长一般将所学教授给儿子,逼得太紧,看小小的孩子愁眉不展,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可,不这样做,又有什么办法?
她,注定无法在孩子成长的路上一路陪伴啊!
“莺莺。”拓跋玄渊紧抓住她的手,“御医们会想出办法的!”
那语气,却苍白,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摇摇头,上官莺垂下眼帘,轻声道,“若是我有一日不能再陪伴宁儿,你就选个合心意的女子陪着你,你的日子还……”
轻轻的一个吻,堵住她剩下的所有话,许久,他才移开唇,在她耳畔轻道,“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上官莺心头又甜又苦,眼眶微红,“你怎能这般傻?”
“你既知我痴傻,又怎忍心丢下我和宁儿一个人走?”拓跋玄渊将她的手贴在突突跳动的心口,“没有你,它就会停止跳动传奇领主。莺莺,你难道忍心还让我尝一次失去你的痛苦吗?”
上官莺一怔,流下泪来。
那是七年前葬送上万将士的最后一战,她虽活着归来,却终因为身受重伤又再次小产,昏迷不醒三月有余,他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她醒来时差点认不出他。
也就在她醒来的第二天,他因为过度劳累而晕倒,大病一场,三月后才堪堪恢复了元气。
在那段期间,伺候她的宫女都说,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他也活不了。而她从那些宫女口中也知道了,她昏迷期间,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一手包办,从不假手于人。
“夫君……”
她哽咽出声,泪珠从眼眶迸落,“我……我舍不得你,更舍不得宁儿,我……我舍不得啊!”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陪你坚持。”拓跋玄渊搂她在怀里,轻声安慰,“再说,拾一去配药有一年多了,再过几月便会回来,你且等着她。”
“我……我等。”咽下喉头翻滚的腥甜,她努力让自己笑出来。
……
病来如山倒,更何况上官莺不止是病,而是旧伤,在苦苦撑了三年后,她终于撒手人寰。
玄天皇廷发出这则讯息昭告天下丧事后,举国节哀,全国百姓自发挂上白绫,点起白色灯笼,向着皇城所在的方向跪拜哭泣。
不到一月,丧事传遍整个大陆,天下皆哀,尤其是那些曾追随上官莺的将士,更是哭得不能自已,文人骚客无不垂泪感叹红颜薄命,一代仁后的从此陨落。
上官莺下葬时是一个雨天,由太子拓跋宁儿扶棺,棺木所到之处,百姓哭泣相随,万人空巷只听得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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