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啊,不不不,婶子,?儿知错。”这朱?也是个聪明人,见安德帝姬此次未请快马清道,也不见仪仗,知道她是微服出行,而自己与她又实则是一家人,便也不在众人面前将身份讲破,只循了辈分叫着,跑到安德帝姬跟前,当街跪下来,拽着她的衣角求饶。“我原以为她是陪酒的札客才动了手,只求别告到老爷子那里,给侄儿我留条活路罢。”
赵仙郎见刚才气焰嚣张的朱?这会儿想个小狗似的跪在阿姊面前,痛快不已,伸手拍拍他头顶的发髻,娇笑道:“你叫我一声小婶婶,我便让阿姊饶你。”
由于驸马辈份行升的缘故,她虽年纪小,但辈分就此高了朱?一辈,又因只是小孩子,并未及笄,故未戴纱帽,一张精致的小脸毫不掩饰得意之态,看得朱?一阵气结,又不好发作,只得闷闷地开口叫了声“小婶婶”,引得她又是一阵娇笑。
就在朱?以为自己顺利过关之时,那笑声却嘎然而止,只听那赵仙郎换上鄙夷的口吻骂道:“狗一样的东西!谁要做你婶子!你也配?!”这还不够,她又扯起嗓子,对四周看热闹的乡邻喝道:“你们一个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见这恶霸强抢民女也不阻拦,简直不知天良为何物!我大宋……”她还想继续发表高论,不想却被刚才的卷帘侍女捂住了嘴,强行带入了轿子里。“唔……放开……唔……”
瑶姬猜她大约是想说“我大宋有你们这帮贱民,真乃当头人祸”之类的,又觉这个赵仙郎甚是天真有趣。然而再抬头看时,安德帝姬也已坐进了轿子里,朱?则躬身立在轿旁,满脸堆笑,目送轿子离去,最后还不死心地回头看了那甄家女儿一眼才收兵走人,围观的人群也就此散了。
瑶姬这才想起要瞧瞧这事件的女主角是如何比自己还美,挑眼顺着方才朱?的目光看去,见账台下果然蹲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已是泪眼婆娑,哭得好让人心疼。馆子里的几个男子这时围了上去,一个将纱帽捡起来递给她,另一个问她家住何处,说要送她回去,还有两个争着要帮她付酒钱,吵吵嚷嚷地眼见又要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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