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眯着眼仔细端详了一番,心中暗自感叹,才十多岁便是这般清雅脱俗,哪像是庄户人家养出来的女儿。
易家可谓人丁兴旺,但女孩儿不多。易老祖宗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已经多年没见,孙辈有三个孙女,还有两个是庶出,并不与她亲近,到第四代,至今为止,也只易谦之有一个小女儿,因此老祖宗看着粉雕玉琢的留兰,心里喜欢的不行,且撇开别的心思,握着她的小手,直接拉她上榻坐在自己身旁,吩咐小丫鬟给她端来新鲜瓜果。
瓜果都是冰镇过的,握在手心里凉津津的,噗噗乱跳的心也慢慢舒缓下来。
“我这里倒也有不少点心,但尝过了你们家铺子里卖的,就不让她们端上来现眼了。”易老祖宗指着榻旁镂空矮凳上的冰鉴浅笑道。
留兰看过去一眼,文清用上了纪初晴送的白瓷缠枝荷花碗和荷叶碟,奶冻和雪冰盛在里面,果然更赏心悦目一些。
聊起自家的点心甜品,心里还残存的紧张之感彻底消散了,留兰撇开多余的想法,弯着眼、翘着唇角与易老祖宗聊了起来,可只聊了一刻多钟,易老祖宗便抬手抚了抚额头。
一旁站着的秋赋冬歌瞧见了,立刻上前道:“天太热了,老祖宗也乏了,眯着歇会儿神吧,等哪天天凉快了,再接留兰姑娘来陪您说话。”她们跟了老祖宗多年,也看得出她对留兰是真心喜欢,可是天太热,老祖宗总是恹恹的,今日能说这么多话,已经算不错了。
留兰听了这话,也连忙下了榻,双手搭在易老祖宗胳膊上,亲自扶着她躺下,拉了搁在一旁的细绒羊毛薄毯盖在她身上。
屋里也摆了冰盆,虽然比易安之书房里温度要高一些,但易老祖宗年纪大了,怕身子受不住。
易老祖宗躺下,又捏了捏留兰的小手,自嘲地笑了笑,“老喽,不服不行了,坐都坐不住了。”
留兰看着老人深深陷下去的眼窝,不想说什么“您不老”之类的虚套的话,只轻轻道:“您先歇一会儿,等我回家去,再给您多送几个口味的奶冻来,您尝尝喜欢哪个,以后我天天跟您送来。”
冰鉴上的奶冻只剩了一小半,雪冰却只吃了几口,怕是易老祖宗的肠胃,已经受不了太凉的东西了。
这话是出自真心的,看着眼前的老人,留兰突然又想起了前世的外婆,为了能让病中的她多吃些东西,费心费力的做了来。还要哄着她多吃些,可她却不曾报答半点儿就离开了她。
心里突然酸胀的厉害,留兰连忙眨眨眼,把已经滚到眼角的泪珠压了回去。
易老祖宗已经困顿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微点点头,松了她的手。
冬歌搬了个绣墩放在榻旁,坐着轻轻打起了扇。
秋赋把留兰送出了门,小丫鬟喊来在耳房里歇着的玉簪。
玉簪听说老祖宗精神不济歇下了,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与秋赋道了别田园闺事。带着留兰回了静微园。
秋赋低声吩咐了园子里的丫鬟仆从,让她们手底下都放轻一些,莫要扰了老祖宗休息。转身回屋。将搁在墙角的冰盆上的盖子拨了拨,只留下一道小缝,散出来的凉气也少了些。又去收拾搁在榻旁的冰鉴,不小心将瓷盘的边缘磕在了冰鉴的铜壁上,轻轻一声叮响。易老祖宗微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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