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论又往往是主观的,于是以偏概全,成为可信度有待商榷的传言。
双胞胎兄弟的二伯母唐氏和梁恩杏母女是梁石桥村少见的玲珑人物,似乎跟每家的关系都不错,和这样的人相处,至少能维持表面上的融洽。
再一个比较熟悉的,是梁恩婷的一个堂妹梁恩娟。
梁石桥村各家各户之间都有或近或远的血缘关系,留兰一直没能弄清楚各家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村里各家除特殊情况,多为三代甚至四代同堂,一家十几二十口人一起住,户数虽少但人口颇多,其中的关系更是一时半会儿梳理不清楚。
留兰为此曾狠下了一番功夫,最终以失败而告终,归结其主要原因是辈分与年龄之间的矛盾:四十多岁的汉子称十几岁的小姑娘为姑姑,听着都怪异。
梁恩娟和梁恩婷同年不同命,她娘是她爹的继室,有两个同父不同母的哥哥,她爹去世之后,她娘性子软弱,两个哥嫂对母女俩并不好。她娘又生怕两个继子不管她们母女,整日里对梁恩娟耳提面命不得忤逆哥嫂,只能忍气吞声的过日子,养成了梁恩娟唯唯诺诺的性子。留兰在梁恩婷家见过她几次,对她的遭遇多有同情但也无力改变,家贫百事哀,村里像梁怀全家和睦的并不多。
文清留兰在梁怀全家门口,恰好遇到又来找梁恩婷的梁恩娟,眼睛红肿,目光躲闪,看到她们,脸上的笑意很是勉强,一看就知道在家又受了委屈才出来的。
文清与她打招呼,“恩娟姐,你也来啦,喏,树上刚摘下来的果子,有些酸,但也怪好吃的,你尝尝。”
梁恩娟涩着声音道了谢,接过文清递给她的鲜梅果,也不往嘴里送,只攥在手心里,同她们一起进了门。
家里有人,门便没关。
梁怀全和梁恩民在院子里划竹子,父子俩都闷着头,也不做交流,但配合十分默契,动作熟稔流畅,一气呵成。在他们两边分别堆放着青绿色的竹篾和白生生的竹身,削下来的碎竹枝也被清理在一旁堆成一小堆,院子里只有清脆的破竹声。
梁恩民先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嗬,文清留兰来啦,恩娟也来了。”梁恩娟比文清留兰身量都高些,但走在最后存在感较弱。
“怀全叔,恩民哥。”文清与父子俩打了招呼,把盛着鲜梅果的篮子送到他们面前,“树上刚摘的果子,虽然酸一些,但也脆甜的,给你们送些来尝尝。”
“嘿,这么水灵的果子,这时节可不多见,尝尝!”梁怀全沾着竹绿色的大手拍打两下,从篮子里捞出一个鲜梅果,也不去洗,只在衣服上蹭了蹭,一口下去,酸的龇牙咧嘴,“嗨,还真是酸,不过比红果子好吃,汁水多,解渴。”
那可不就是解渴,要不怎么说望梅止渴呢缘定来生。
梁恩民听他爹说好吃,也拿了一个,同样不洗就吃。
留兰虽有些不习惯,但这些果子一无农药二无污染,顶多沾了灰尘,不洗也不是大问题。乡下人奉行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入乡随俗,没得穷讲究。
“正想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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