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间,留兰把腌梅子和跟梁怀谷去镇上买盐的事一起跟白氏文氏说了,一边说一边忐忑不已,生怕二人不同意,一巴掌把她的计划拍死在萌芽状态。
白氏安静的听她把话说完,扭头看了一眼文氏。文氏也凑巧看她,两人眼神交汇,文氏也没说话,继续夹菜吃饭。
留兰心一沉,现在是文氏当家,看她的反应,好像不赞成也不好说反对,交给白氏处理的样子,又听白氏细言细语的开了口,“先前还想问问你这果子怎么拾掇呢,哪有鲜果子放太阳底下晒的,原来你还有这样的主意。那就先腌上吧,厨房里还有几个空坛子,明儿让你姐给你刷出来,等买了盐回来就能用上了。只是买盐可不能用你哥的钱,前段儿锦绣坊给的定金你文姨收着呢,一会儿吃完饭先给你哥让他带着,明天走的早别忘了。”
梁怀谷听她这么说,从饭碗中抬起头来,只说了一句“走的时候再说吧”,又埋头继续扒饭。
留兰还愣怔着没回过神来。
沈子林这个名字,威力竟然这么大?
她还有一大堆的说辞等着拿出来说服白氏和文氏呢,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你说这事儿我倒想起来了。”文氏抬头望着白氏,“锦绣坊的伙计上回来,不是说好了昨个儿来取花样子么,怎么没来呢?”
白氏点点头,“是呢,兴许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明天顺道捎过去吧,也省得人家大老远的再跑一趟。”
“嗯。”梁怀谷头也没抬也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
留兰和梁怀谷单独相处的时候,觉得他性子还是挺开朗的,但回回到家里来吃饭,都只顾着埋头吃饭不说话,吃完饭抹抹嘴抬腿就出门,出了门寻摸着哪有活计就干,往往是活干完了人也不见了浮霜。
这事儿虽有些蹊跷,可她现在满脑子的都是白氏和文氏的非正常反应,至少在这事儿上,给了她这样的感觉。
但不容她往深里想,白氏和文氏又嘱咐了她好些事,虽然不外乎到了镇上人多,一定要跟进了梁怀谷不要走丢了之类。
留兰为让两个当娘的放心,认真的听着应着不敢走神想其他的。吃完饭和梁怀谷约好了明早出发的时间,送走了他,本想好好琢磨琢磨今天这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天用脑过度,挨着文清坐着,靠着她的腿睡着了。
睡得早醒的也早,留兰睁开眼的时候外边天还没大亮,身边已经不见了白氏。她也利索的穿衣下床,扯好掀开的被头免得还睡着的留白着凉。
虽然已经入夏,但凌晨时分是一天最凉的时刻,乍一出门,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抬头瞧着天边还有几颗星子若隐若现。
厨房那边有灯光,估计白氏早起给她做饭去了,她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文氏和文清两个早不让她下手了,留兰连忙跑过去,脚步声在安静的凌晨咚咚作响。
厨房里不止白氏一个,文氏也在,一个在灶下添柴,一个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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