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爸爸,我们快点穿过这片树林,这片树木太古怪了。”
“好。”
两父女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
丁雅走在前头,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更没有多话一句话。似乎她已经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了。突然意识到他们两父女的距离已经变得这么远了。
“恨我吗?”突然他的声音从身后轻轻的传来。
丁雅一怔,没有回答,因为她自己也没有答案,恨似乎没有她想的那么恨,可是她却无法抹去他带给她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羞耻感和罪孽感。也许如果他不是她的父亲就好了。
琉歌沉默了会,“孩子……”
“你不要再说了,求你。”丁雅痛苦的打断他,一想到那失去的孩子,她就无法自拨的感到心痛,在失去的一瞬间她才知道她有多爱她的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煮酒点江山。
琉歌不再说,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感到挫败的痛苦,也许,如果知道结果,他当初就应该让她做他的妻子,而不是女儿。
……
二人无言的走出树林,眼前的仍然是无边无际的灰暗世界。
丁雅停下脚步,举目远望:“爸爸,这个世界好像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似的。”
“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感觉不到。”他是指他的精神力无法探察到什么。
丁雅明白,“我也是,这个世界空气好稀薄,好压抑,似乎所有的介质都无效。”以前她还能用她的被动异能通过植物等介质去感应远处的东西,可是现在却完全没有感觉。
“不是无效,是根本就不存在。”琉歌顿下,看向天空,“这个空间什么东西都不存在,没有任何物质,没有水。只有一点点微薄的空气,如果这个空间是秘闭的,照这么下去,我们都会窒息而死。”
丁雅一惊,突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没有物质可远比没有空气或水来得更严重。体质特殊的她也许不需要呼吸空气不需要进食甚至不需要水,可那都是在正常世界的情况下,哪怕是在充满辐射的危险地带。她都能把别的物质转化成为自己的能量。可是在没有任何物质的情况下,她不知道爸爸的情况怎样,却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最终会死。
“爸爸,我们现在怎么办?”
琉歌转过头来看她,似笑非笑,“你知道我们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意思?
“实验室里的白老鼠。”
丁雅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这个空间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擦了把冷汗,忽然又想到什么,“爸爸,会不会是菲特斯,因为之前我和他之间有过节。”接着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将她与菲特斯的交易告诉了他。
听完,琉歌脸色变得很难看。丁雅心里一悚,以为他又要变脸了,他却走了过来轻轻的拥住她。
“对不起。”隐隐带着痛楚的声音在头上轻轻响起,想到她竟然答应菲特斯那样的条件,琉歌就自责不已,他想将她留住,却差一点就毁了她。
“爸爸――”丁雅眼睛有点潮湿,心里满是感动,到底他还是为了她而做出了改变和让步。
“爸爸,你知道菲特斯是什么人吗?”
“我知道。”他的声音很小声,轻轻的在耳边掠过。
“啊……”丁雅惊讶的抬头,刚刚不过是她随口而出的发问。
“现在不告诉你,会被听见的。”他依然小声的说,额几乎抵着她的额,两人的脸相距不到两厘米的距离。
看着他的眼睛有些眼花,却很清楚的感到他的鼻息轻轻喷洒在她的脸上,犹如搔痒一般。丁雅突然发觉他们这样的距离太暧昧了,连忙挣脱他,转过头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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