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以及身边突然有人经过时,那惊恐的尖叫声。
她只是空洞的看着太平间里面躺着的男人,因为盖上了白色的床单,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脸,听说,他是被一枪射穿了额头,送来医院的时候,心跳已经停止了跳动。
所有人都不相信这个事实,曾经意气风发的特种兵少校,死在了他的婚礼上。
多么讽刺,又多么的悲哀。
宋臻浅在太平间,不眠不休的站了3天,刚开始还会有亲戚朋友的到来,后来,傅司凌被搬运走了,也就没有谁出现过。听说去火化了,然后马上要下葬了。
这期间,没人特别在意过她,就算也有人劝过,让她节哀,可是她怎么都不可能相信,那个答应了要重新给她一个完美婚礼的男人就在下一秒消失了。
她其实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默默的守着已经没有傅司凌的太平间,还是,该脱下这一身新娘的婚纱,重新生活。
她终于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
她的步伐很慢,她的身体很虚,但是她的脑海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就算,她的面前越来越模糊,也清楚的知道,她最爱的男人傅司凌,已经离开了,不是去了哪里,而是生与死的距离。
眼前蓦然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s市的太阳很大,特别是中午时刻,所以宋臻浅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被外面的阳光刺得生疼,可她却没有本能的闭上眼睛,而是麻木一般的,用残忍的方式让自己看清眼前这个世界。
她的世界,和外面的阳光,已经偏离了轨迹。
她起来,拔掉手背上的点滴,下床。
她的腿有些晃悠,微微颤抖了一下。
下一秒,她站稳了身体,从医院的病床上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是谁把她安排在那里的,也或许就是医院的医生护士,反正,一切对她而言,仿若都是过往云烟了一般。
她走出医院,外面炽热的太阳当空而照。
她还穿着医院的病服,拖着脚步往人群热闹的地方走去。
她突然拉住一个男人,木讷的喊着,“傅司凌。”
那个男人一把推开她,“神经病。”
原来不是。
她又往前走,看到又一个男人,“傅司凌。”
“神经病!”
她继续往前,一个一个的抓着陌生的男人,不停地叫着,“傅司凌。”
到后来,所有人看着她,都自然的远离几步,仿若她就真的是个精神病一样,被人刻意的排挤。
她有些累了,直接蹲坐在地上。
太阳真的很大,她整个嘴唇都干得起壳。
但是怎么办?她还是没有找到傅司凌。
是不是不在这条街。
她努力让自己起身,又往另外一条街走去。
她没有目的,所以她横穿马路,惹得道路交通混乱无比。
“傅司凌。”她拉住一个男人。
男人上下看了她一眼,“可惜了,长得倒是正点,却是个神经病。”
我不是神经病!
我在找我的男人!
她的话还未吼出来,又晕了过去。
太阳太大了,她估计中暑了!
……
醒来之后,又是一个医院。
她继续拔掉手背中的点滴,下床,去她能够走到的那些街找傅司凌。
没人回答她。
她突然就觉得有些失落。
她记得她是3天之后灵魂苏醒了,这都5天了吧,傅司凌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她不信。
于是,她继续找男人。
每个男人都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她突然觉得很有报复的快感,就是欧遥这张脸,让她经历了那么多,她无法接受的经历。
……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
她昏迷了就出现在医院,醒了之后又出去,然后昏迷了又回来。
直到最后一天,她再次让道路交通混乱之后,一辆黑色的轿车直勾勾的向她奔来。
其实,本能是该跑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真的很想那辆黑色的轿车撞上来,最好是把她撞得稀巴烂,再也不会觉得心痛,再也不会觉得难受了。
眼看着黑色轿车越来越近,突然身后一个重力,她被一个人狠狠的推出了好几米,当她回过神时,只听到强烈的刹车声以及碰撞声,然后她的嘴角突然笑了,因为她似乎看到了秦魔鬼,满身是血的样子。
这就是报应吗?!
如果是,来得可真快!
她笑了,笑得很灿烂。
炙热的阳光,把她的笑容,仿若永远定格在了,那一秒!
……
交通更加混乱了,周围的人瞬间围了过去,秦魔鬼的身影已经被人群完全淹埋住,宋臻浅默默的从地上站起来,她的膝盖和手肘处已经被摔破皮,但她仿若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一般,一步一步的,离开。
身边,突然快速的跑过一个男人,她转头看着那个男人的身影,看着那个男人奋力的扒开人群,扛着秦远修快速的消失在街头。
她突然冷漠的笑了,再也不想多看一眼,继续走自己的路。
继续像个疯子一样,在街道上游离。
……
这次晕倒之后,醒来的地方不再是s市的任何医院,她看到熟悉的天花板,眼神仿若就呆滞了一般。
如果不是出现了幻觉,如果不是现在还在做梦,那么,维也纳庄园,欧遥的房间,就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讽刺极了。
兜兜转转这么久,最后,她还是要委托在这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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