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且回去吧,跟这些人说不通。”叶经劝说薛燕卿。
薛燕卿心里无奈问老天叫他重新活过来是为了什么,上辈子知道的那点子事竟然没有一样用得上的。
薛燕卿咬着嘴唇,忽地对叶经道:“走,咱们去……”
“哥儿哪都不能去。”穆行忽地站出来,一张冷峻的脸看向薛燕卿,如今谢家的人还没走,那商韬更是阴魂不散地在穆府门外游荡,万万不能叫薛燕卿离开他眼皮子底下。
“管家,爹爹死了,我的话无人听信,连出府也不成?”薛燕卿冷笑。
“哥儿,”穆行居高临下地看向年幼的薛燕卿,心道薛燕卿怎地跟他祖父、父亲一样固执,当初薛令听闻薛家有难,赶紧将薛燕卿祖父、父亲救出,谁承想,薛燕卿的祖父固执地要去寻谢老爷理论,薛燕卿的父亲冥顽不灵地要去京城告状,结果都一去不回。
“哥儿,官人才死,你在他灵前给他守孝才是正经。”穆行因薛燕卿眼泪不多,开始有些为薛令感到不值,“带了哥儿去官人床前跪着。”
叶经、书香、墨香纷纷劝薛燕卿好汉不吃眼前亏,劝说他先去给薛令跪着。
薛燕卿听穆行开始跟人商讨起给薛令买棺材的事,气红了眼,领着叶经三人果然去薛令床前跪着。
等到晚上,便听人说林县令叫人过来了,因薛令已经去了,便做主叫人将各家合伙做买卖的银子、货物给分了。
半夜,穆行大抵是觉得白日里太过扫薛燕卿脸面了,便过来赔不是,安慰薛燕卿道:“燕哥儿,你还小,不知道外头多的是要你性命的人。”
“管家,我们穆家做的是干净买卖,外头能有什么人等着要我性命?”薛燕卿有意拿了话去引穆行说出谢薛两家的恩怨,多少主意点子就堵在他嗓子眼里,只要穆行说了,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出主意,可惜,穆行依旧没提那话。
“哥儿,听我的话吧,老实给官人出了殡,咱们进了京,就安全了。”穆行试探着要去拍薛燕卿的肩膀,见薛燕卿微微偏着身子躲过,便有些尴尬地收了手,又对叶经、书香几个交代:“好好照看着哥儿。”
“哎。”叶经答应了,待穆行走了,低声对薛燕卿耳语:“哥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薛燕卿闭了闭眼睛,忽地想薛令能将谢家害薛家的证据藏在哪里,一双眼睛睃来睃去,暗道这是穆娘子的屋子,定不会藏在这边,那当是藏在书房?来回看了看,心想叶经不识字,书香、墨香跟着自己略识几个字,就对叶经低声道:“你去爹爹书房,翻一翻,看有没有爹爹藏起来的一个蓝布包袱。”
叶经故作惊讶地道:“哥儿……”
薛燕卿跪着,冲叶经吁了一声,叮嘱道:“千万别惊动管家新驻京办主任:对手。”若翻到了那东西,穆行见自己已然知道那些事,定不会再诸事瞒着他,拦着他大展拳脚的路;便是没有穆行,自己也能谋划着报仇。
叶经虽不知道薛燕卿叫他找的是什么,但薛令才死,薛燕卿就要去找,想来当是十分厉害的东西,于是答应了,不急着出去,等过了子夜,出去一遭,看穆行依旧忙着跟人在前厅里算账,便偷偷溜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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