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郡王说:“回父皇,因为天下子民并不知道倭寇来自何方,并不知道倭寇造下的罪孽。对他们而言,倭寇就仿佛是咱们山东或者湖北的土匪,对他们而言,这就是剿匪。为剿匪大动干戈,是十分不值当的。倭寇与土匪,实在是外与内之分,他们不知道皇上尚且能容得下土匪蹦跶两天,容不得倭寇长年累月祸害咱们。”
傅惊鸿道:“正是此理,下臣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说。”皇帝用手抹了抹眼角,对他不在的半年里凌郡王的作为十分满意,更叫他满意的是,自从他说过叫儿子们公平竞争后,妄想在他不在的时候谋朝篡位的少了。
傅惊鸿说道:“下臣以为,该将咱们早先得来的海外地图刊印出来,送到各省各县的官学、私塾中,叫各地的夫子、学子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免得他们以为天地间,就只有咱们。坐井观天不说,还容易夜郎自大。就好比两个人自从生下来就困在一间屋子里,他们并不知道屋子外还有人,因此只当治死了另一个,就天下无敌了。”
“不可,那可是机密,好不容易从外国偷来的地图,怎能印出来叫天下人都看见?”六皇子道。
靖亲王附和道:“正是,要是叫外国人看见,知道咱们偷了他们的地图,他们不跟咱们来往贸易了,那可怎么办?”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再要好的两个人之间也有个磕磕绊绊,等地图发下去,事已至此,他们也没奈何,不过是叽叽咕咕地抗议几天,想要趁机讹咱们一些东西。咱们态度硬一些,由着他们抗议,过几天,依旧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傅惊鸿道。
皇帝噗嗤一声笑了,“从外国偷来的外国的机密,又不是咱们的机密,怕什么?老三,拿去叫人仔细印了,再印在官报上,将官报送给京里京外的官宦、乡宦士绅,叫他们都知道知道,这天地到底有多大。免得再有人不知道海外又什么,一心以为朕叫几万将士出海送死。”眨了眨眼睛,又用帕子擦了擦,看靖亲王好奇地喊他,就问:“老三有什么话要问?”
靖亲王吭吭咽咽了半天,“父皇,雪艳书里,今年该有两个弟弟出来,可如今……后宫各位母妃都没动静。”
一句话后,众皇子们都去看靖亲王,理郡王素来不是个正经人——正经就不会沉迷于捧戏子、玩娈童,“老三这什么话,父皇大半年不在后宫,母妃们能有个什么动静?”一双眼睛看向凌郡王,要有动静,那常常进宫替皇帝给太后、皇后请安的凌郡王可就倒霉了。
皇帝才因一颗雄心得不到天下万民的理解辛酸委屈,此时被靖亲王气笑了,继而说:“你们母后劝谏朕,朕有那么多的宏图霸业也实现,不当沉迷于女色,朕年纪大了,伤身。”
“母后英明,父皇实在该保重身子。”皇子们素来对皇后褒奖不一,毕竟都想得到皇后的偏爱,因此十个皇子里头,有□个抱怨皇后偏心眼的。此时皇后劝谏皇帝别生儿子了,这对已经生出来的儿子而言,实在是天大的喜事。
皇帝眼瞅着几个儿子遮掩不住喜色,微微摇了摇头,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