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声。
但白狼溪是这一片地界非常重要的溪流,就算它再如何不吉利,也不能因此不用它灌溉,不用它洗衣做饭啊!
但是,就算人们离不开白狼溪,但这么多年却传下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宁死不堕白狼溪!
就是说,白狼溪是那头恩将仇报的白狼化成的,若是一个人死在了白狼溪里,那就是与白狼是一路的人,也是道德败坏之辈,是要被万人唾骂的!不仅死者要被捞上来,当着众人的面焚烧掉,用三昧真火出去晦气。就是那些死者的亲属也是要受很多无妄之灾,甚至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所以,就算是有人想不开,要投河自尽,也是远远地躲开白狼溪,不惜多跑几步冤枉路,到泗水河畔去再死也不晚。毕竟死了就死了,也想落个清静全尸不是,被人用炭火烧成粉末,挫骨扬灰,可是要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啊!
陈登策马立在在黑夜中依旧如一条蜿蜒的玉带一般的白狼溪驻足良久,这才幽幽叹道:“父亲大人,人心叵测,世事难料。如今『乱』世将至,最先败坏的不是社稷,而是人心,而是道德节『操』啊!『乱』世之中,多少贤才大能,尚且为了苟活,不惜变节失身,何况是一群土匪武装的吴家堡?如今他们力量还弱小,就如这头快要饿死的小白狼。而如今我们大力扶持他们,不成事也罢了,顶多是折损家财。若是他们真的成了大事,以他们的秉『性』,岂能保证他们就不会像那头白狼一样,不仅不思报恩,反而吞噬掉他的恩主?父亲大人,这次不是我因为你说我不如吴家堡的刘扬而嫉妒愤恨,实在是……实在是你这个决定太冒失了……就算知道不出几年徐州必将换主,想尽早选一方势力扶持结交,到时一旦有变,也好保全家族免遭灾祸,有个依靠……但也该挑选一个让人放心些的人啊……就算如今徐州没有那样的英雄豪杰,但天下那么大,大才那么多,我们有的是选择,何必非要是一个土匪呢……”
陈登在马上驻足眺望嗟叹连连,却是半天也不肯往前走一步,而此刻伏在白狼溪那座石桥下的那个独眼大汉却是心里大急,忍受着浑身的饥寒酸疼,心里望着溪旁马上的陈登心里破口大骂道:“娘的,你到是过来啊,我等着夺下你的马儿,省下力气快些到泗水河,到徐州呢!”
这独眼大汉正是那日杀了钱富之后,独自逃亡的管亥!
管亥本来以为自己一个人会很轻松地就能度过泗水河,前往徐州跟下属龚都汇合,就算攻不下徐州,也能保存三万人马的实力。如今管亥的势力大损,龚都那三万人对于如今的管亥来说那是非常重要的,关系到将来他能不能东山再起!
可是管亥低估了张扬对他的戒备。张扬在那日管亥消失,接着有人潜逃出费县城之后,张扬就意识到管亥必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前往徐州,争取保存最后的实力,不至于一次较量,就将本钱输的一个子儿不剩,将来还怎么坐庄开盘啊!
张扬把握了这些,知道徐州是管亥必定要去的,而且会很急,比他们还急。而张扬不可能为了管亥一个人在此地滞留,但派出波秀统领的大批精干的善于跟踪埋伏,查探敌人踪迹的“特战队”,在以费县为中心的方圆几十里地界处四下布网,即使不能抓获管亥,也要让管亥没那么容易就逃出生天。
别忘了,此刻臧林正带着他的接近两万人马正在彻夜兼程地奔赴徐州救援呢!
虽然臧林大军比管亥早走了两日,但那是一只两万人的大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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