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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远压轴到来,他简单地和众人打过招呼,找到属于他的位置坐下,陈安修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大大咧咧坐到陆江远旁边的位子上,其余诸位各自按照事先的安排入座。股东大会的行程安排都差不多,今年有个很重要的提案就是更换管理层,重组董事会,原因还是那一个,软林香胶囊的事情必须要有人站出来负责。陆亚亚现在处于极度的震惊中,原因没有别的,陈安修走的地方是鸿远第二大股东,也就是那个神秘持股人的位子。
果然在会议开场,宣布到场股东的时候,第二个名字就是陈安修,他的持股比例占到14%,比当初神秘人的股份还多出4%,当之无愧地成为鸿远的第二大股东。
陈安修装地挺像那么一回事,镇定自如站起来和大家点头致意,并像模像样地说了几句,都是章时年昨天晚上教的,现学现卖。他讲话的时候,心里也在嘀咕,他不是只继承了陆家老头的10%吗,另外的4%哪里来的?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无声无息地冒出来这么大个股东?”
“他股份哪里来的?”
不过很快就有人想到了鸿远那神秘的10%的股份,名义上是掌握在一个叫刘平的人手里,但刘平基本上没露过面,每次都是代理人到场,代理人曾经默认过刘平仅仅是挂名的,他幕后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出资人,但幕后的人到底是谁,谁也没见过,所以大家才说鸿远有个神秘的股东,现在是正式浮出水面了吗?
这只是第一波,接下来陆江远的话才是重磅炸弹,“犬子初来乍到不懂事,以后还请在座的各位长辈多给他提点。”
陈安修眼角抽了一下,昨天在家商量的环节里,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他这是被陆叔临场阴了吗?他要打电话给爸爸告状。
相比较他的那点僵硬,其他的反应可就大多了,要不是会议场地足够大,陆江远的话一落,顺势而起的那道声浪足够把屋顶掀翻了,陆总不是一直单身吗?闹半天这位由章氏掌门人亲自护送到场的神秘年轻人是鸿远的少东?接连出现的爆炸性消息,炸地在场众人都快懵了。
这种事就是有人欢喜有人忧,陆总的儿子,14%的持股比例,某些人投向陆亚亚的目光就变了,事实上陆亚亚自己也觉得坐在这里快成笑话了,三叔的30%加上陈安修的14%,加上施政他们稳稳当当的7%,根本无需其他人表态了,胜败已成定局。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在这一刻付之一炬。
股东大会结束后,下午紧接着的还有董事会,陈安修和陆亚亚都是新当选的董事,但身份可大有差别了,原先陆江远没子嗣,他的这些子侄们自然备受期待,但现在有了亲生的儿子,正牌的鸿远少东,其他人就得往后排了娉婷舞全文阅读。虽然侄子还是侄子,但地位就不一样了。
从午餐时间,陈安修就感受到这些人的热情了,午餐为节约时间采用的是自助的形式,陆叔被其他股东拖着说话,他准备好好饱餐一顿,但一盘子美食,还没吃两口,就过来一个打招呼的,又两口,又来一个,最后弄得他直接没法吃了,专等着打招呼的,别人一看他大概吃完了,围过来的人果然更多了。
什么青年俊才,年轻有为,虎父无犬子之类的帽子,不管他头有多大,一顶顶往他脑袋上扣,陈安修应酬烦了的时候,真想告诉他们,他就是一在绿岛开农家乐的。最后想想,那样说了,只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打起精神,继续端着,到后来,脸上不用刻意,都能时刻保持着着温和有礼的笑容了。
“安修?”
“陆叔。”
陆江远一看他的表情,眼中的笑意无可抑制,清咳一声,伸手拍拍他的脸,“不用勉强自己。”
父子俩这极为亲近的动作落到别人的眼中,更加确信,陆总果然疼这个唯一的儿子。
软林香胶囊的调查报告虽然已经交上去了,但这件事明显是有人蓄意谋划,在下午的董事会上,施政等人提议彻查,如果是公司内部的人所为,绝不姑息,这个时候谁敢反对就代表谁有嫌疑,所以即使有那么几个心怀鬼胎的,此时也不说话。
陆江远坐在上位,将人的姿态看在眼里,他面无表情地打个手势,吴东把顾泉带进来。
顾泉很痛快,不等人问,就亲口承认,软林香胶囊事件中,那些医生和官员是他出面收买的,病人家属大闹鸿远也是他在背后煽动的。
陆亚亚早就料到顾泉会这么说,但他并不担心自己,因为光仅凭顾泉的一份口供,没有其他的证据,任何人都不能拿他怎么样。他主要是怕那些见风使舵的,一看形势不好,联手反咬他一口,毕竟他的根基最浅是事实。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又为利往。因为利益结合在一起的同盟,从来就没有长久的,可叹他身边却只有这样的关系。
“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破坏鸿远的信誉对你有什么好处?”
“指使你的人在不在现场,如果你老是交待出主谋,或许我们可以通融,你想清楚再说。”
有人拍桌而起,有人义愤填膺。
看,果然来了,一唱一和,真是配合默契,他毫不怀疑,只要顾泉一松口,那些人立刻就会把软林香胶囊的事情全部扣在他的身上,不过现在做戏,不觉得太晚了吗?
陆亚亚看看上位看不出心思的陆江远,他无意中倒是帮了三叔一个忙,通过这件事,董事会里各人的立场,三叔应该看的更清楚了吧?或许从一开始,身在局中,迷途不知的人是他才对。
顾泉的目光从叫嚣的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冷淡的,讽刺的,就在大家担心他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顾泉话锋一转,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力承担了下来,“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和任何人无关。”
陈安修正襟危坐地在……出神,直到顾泉的这句话才把他从莫名的时空中拉回来。他定定神,第一次正眼打量顾泉,这人想做什么?
陆江远沉寂良久后的第一次开口,“你以为有人会相信你这些话?”
“相信又怎么样,不相信又怎么样?鸿远现在急需要一个人出来承担这一切,澄清误会,尽快消除影响不是吗?拖得越久,对鸿远越没有好处。”
陆江远盯着他,眼神里并没没有多少的怜悯,“你说的对,吴东,让外面的警察进来。”
从顾泉第二次开口,陆亚亚手里的文件几乎被抓破了,但他自始至终坐在那里什么话都没说武道丹尊。
顾泉被警察带走的时候,面色很平静,陈安修看他,他还朝着陈安修勾了勾唇角,放下一切,终于解脱了一样。
事情至此暂时告一段落,董事会结束后,陈安修婉拒了众多的邀约,直奔章时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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