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过你四叔了?君严,你爸妈没有提过当年的事情吗?”如果提过,这孩子是怎么开口的?
“爸爸提过一些,外公家出事了,妈妈想出国,爸爸为了帮妈妈做了一些对不起四叔的事情。他有让我给四叔道歉。”
季仲杰面有怒色,“他就是让你这么来道歉的?”
今天有人给季方南送了一些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他下班经过这里,打算拿来给父亲和弟弟尝尝,正好碰到这一幕,他居中调和说,“爸,你消消气,你先回去休息,我和君严来说。”
对于老三,季仲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送老爷子回房后,季方南和季君严去了后者临时居住的房间里,季方南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对方听,“如果你听完这些,还要坚持让你爷爷和四叔帮忙的话,我无话可说汉骑全文阅读。如果没有你奶奶,你们连现在的日子也过不上。”所以他这辈子最佩服的不是老爷子,不是任何一个英雄人物,而是家里的这位老太太。她的意志,品行和忍耐力,是很多男人都望尘莫及的。
季君严听地大为震惊,他无法相信那种事情是他爸爸和妈妈做的,“二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我爸妈做的,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我没有必要编造这些骗你,君严。”
其后两天,季君严在家老实很多,他似乎已经放弃留下来的打算,对家里的人也不如之前热络,最多的时候都是留在自己房间里,十一那天,季方南派车来接的他,并把他送到机场。这中间他没有任何异常。
但是几天后,季方南收到消息,季君严并没有走,他上飞机之后又下来了,之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陈安修在陆江远这里住下之后,日子果然清静很多,陆江远因为上班的关系,每天都会准时起床,他有时候会陪着吃早饭,但睡懒觉的机会比在季家大多了。
这天一睁眼,抓过闹钟一看,又是九点了,他跳下床,拉开窗帘,伸个懒腰,“生活过得太堕落了。”今天太阳很好,吨吨抱着冒冒在楼下花园里晒太阳,当他看到吨吨正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噗地笑出声,吨吨拿着一团毛线,给冒冒扎了无数个小辫子,就冒冒头上那两根毛毛,还能扎出那么多,真是难为吨吨了,估计两根头发就一个吧。
“吨吨,冒冒……”陈安修伏在阳台上喊他们。
听到他的声音,吨吨转头,冒冒也向上看,满头的毛线比头发还多。就这样,冒冒还晃着脑袋,美到不行。但吨吨扎地很松,他摇两下,那些毛线就哗哗脱落了,自己乐得哈哈笑。
吨吨抱紧他,抱怨说,“白忙活一早上,胖冒冒,你别动,再动,我摔你下去。”
陈安修由着他们俩闹,好几天没开手机了,这时打开一看,章时年的最多,还有家里来的,他翻到最新的一个未接来电,竟然是小舅的,今天早上七点多打来的。他拨过去,没人接,大概又过了十分钟,电话打过来。
“壮壮,我现在北京。”
“你来北京了,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呢?”他说完后想起来,之前他一直是关机状态,“爸爸,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刚到酒店一会,想去看看你和吨吨冒冒,你那里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最近都没什么事?你在哪个酒店,我马上去接你。”
林长宁说了个地址,陈安修换件衣服,抓起外套就往楼下跑,意外地陆江远今天在家,正在客厅里看报纸,似乎是看出他的意外,陆江远提醒他说,“今天是周六,你不会以为我周末也上班吧?你这急匆匆的,早饭也不吃,要去做什么?”
陈安修止住脚步,“我爸爸来了,我去接他。”
陆江远欣喜说,“陈二哥来了?一个人来的吗?把他接到家里来住吧,家里房间很多。”
陈安修纠正说,“不是我爸爸,哎,这混乱的关系啊,是我小舅。”
陆江远不说话了。
“是不是不太方便?我小舅就过来看看吨吨和冒冒。”
“我是怕他不愿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