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走过多少次了。”他踩着桥边凸起的一溜儿石头往前走,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大雨,桥下溪水满满的,都快漫到桥面上来了。
章时年到底不放心,上前抓住他一只手,陈安修眼珠转了转,笑嘻嘻地看着他,“你还真怕我掉下去啊。”
他说着话,脚下一个踉跄。章时年出手及时,一把将人扯了下来。
陈安修老实地趴在他肩上说,“其实我今天挺高兴的。很早之前就决定放弃了,今天算是完完整整的结束了。以后咱们好好过。”
章时年摸着他的头发说,“会的,咱们以后一定会很好。”
山路走到这里,已经罕有人迹,陈安修压着人在林间的空地上亲吻,从额头亲到鼻梁再到嘴角,两人在落叶里翻滚,撕扯,亲吻,在章时年分开他的腿闯进来的那一刻,他就记得眼前全是飘着的叶子,之后就没什么印象了极品高富帅。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黄了,他枕在章时年的腿上,身上盖着的是他的外套。章时年挽着袖子,背靠树坐着,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咱们怎么跑山上来了?”陈安修揉揉眼,看清楚四周的风景。
章时年帮他掸掸肩上的落叶,“你终于酒醒了。”
“我又喝醉了?”陈安修一起身就感觉身后那地方,有什么粘腻的东西流出来了,他反应过来,扑上去掐章时年的脖子,“你竟然在这里做?就算这里没人,也是野外好不好?章先生,人要有自律性的。”
章时年很不忍心地点出事实,“好像是你主动的,安修。”
陈安修眉毛上挑,下意识就反驳,“怎么可能?”
“这里我不熟。”言下之意就是,我不可能带你找到这么个隐蔽地方。
陈安修脸扭曲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哈哈笑说,“偶尔换个地方,也挺有情趣的。”暗下里牙都快咬碎了。
两国的这个合作案还没最后确定下来,还有不少的细节问题需要具体商谈,海洋研究所那边给美国来的这些专家统一准备了住所,但只要不是很忙,林长宁还是选择住在陈家,回岛上的话就太远了。
虽然是深秋的天气了,但白天还是挺暖和的,陈家那天都没事,就搬了张桌子在建材店里包饺子,林长宁也在,他包饺子水平一般,但擀皮很快。
“爷爷,奶奶,小舅姥爷,咱们吃什么饺子?”
林长宁擀皮的同时回答他,“白菜虾仁的,吨吨喜欢吃吗?”
吨吨点点头说,“恩,虾仁的很好吃。”他一路小跑回来,身上有些热,就向下大力拉了拉衣领,还把那块贴身戴着的观音坠子拉了出来。
林长宁的目光落在那个坠子上,他对吨吨招招手说,“吨吨的坠子很漂亮,走近点,我看看。”
陈妈妈这时也看到了,疑惑问道,“吨吨,这个是哪里来的?”他们家没有给小孩子买贵重饰品的习惯,这个玉坠子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就是上次去梅子姑姑那里喝喜酒,有个陆爷爷给送的。”
林长宁把玉坠子托在手里,翻过来,果然在熟悉的地方发现一个刀工很浅的“江”字。
时隔二十九年又看到这个坠子,竟然是在自己孙子的身上,到底是天意弄人还是陆江远阴魂不散?
“小舅,坠子有什么问题吗?”陈安修见他出神,就问了一句。
林长宁笑说,“没有问题,吨吨喜欢就戴着吧。”三十年过去了,一个坠子也改变不了什么。
“婷婷,把我明天的行程都推掉,我想到山上走走。”陆江远关上电脑,关上的还有最新传过来的消息。
“三叔,怎么想起到山上了?”
“老在市区闷着,到山上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如果可以的话,也会会老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刻滚上来,好像不够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