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缓过神来,马上就遭遇了这个巨大的冲击,陈爸爸沉痛地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壮壮,要不……你还是躲躲吧。”在这件事上,他没胆量和陈妈妈正面交锋。他本来想的是给陈妈妈一个缓冲的时间,慢慢把这消息透露出去,哪里想到立刻就暴露了。
陈安修开始把话说的很大,什么陈妈妈生气,他哄哄两天就好了,但陈妈妈正在气头上的时候,他也不想迎难而上,勇于牺牲,于是他很没骨气做出决定,还是逃吧。可是往哪里逃呢?
陈爸爸很有义气地提供路线,“趁着你妈妈回家洗衣服这会功夫,去找你姥姥说说情吧,你妈妈最听你姥姥的话了,正好你也很久没去看看那两位老人家了。”
“那爸爸,我走了,你在家里多保重。”陈安修和陈爸爸依依惜别。
“快走,快走,最近没事,就不要回来了,等你妈妈气消了,我再通知你。”
于是陈安修领着吨吨,带着章时年,午饭都没吃,拖家带口义无反顾地夹着尾巴逃窜了。
陈安修的姥姥家是陈家村的东边,沿着山路一路下坡到海边,在大山两侧延伸到海里的凹陷处,散落着三四个小海岛,像被大山展开双臂怀在其中一样,这几个小岛统称为林家岛,陈安修的姥姥家就住在最大的那个海岛上军门天价弃妇全文阅读。上岛的路只有一条,就是在海岸和岛子中间架设的四米多宽的石头栈道,这条栈道修了很多年了,结实倒是很结实,白天也还好,就是晚上一涨潮就被淹到水底下了,想回家的人只能淌水回去了。
现在大中午的路况还不错,就是风浪大点,风卷着浪花不时拍打在栈道上,栈道上被水冲的很干净,栈道两边有坚实的护栏基本不用担心人和车被冲下去。临行前,陈安修不忘给他姥姥在镇上扫荡了一大包东西,大部分都是吃的。
安修姥姥和姥爷虽然年纪大了,但并不和儿子儿媳住在一个家里,不过陈安修的二舅林长顺就住在旁边,相互也有个照应。
海岛上的房子很多都是沿着地势建造的,并不是特别的规则,陈安修的姥姥家住在岛的南侧,他们穿过一条人多的中心街,就能看到姥姥家的红瓦房。
“墙外面有棵大杨树的那家就是了。”陈安修从后面趴到驾驶座靠背上和章时年说。
章时年远远看了一眼,示意知道了。
“章先生,说实话,你的驾驶技术真不错。”一路上过来,又是山路又是水路的,章时年都开得稳稳当当的。
章时年不动声色地扬扬眉,想听他接下去到底想说什么。
“章先生,其实让你给我当司机,我挺不好意思的。”什么是马后炮,陈安修这种就是典型的。
连吨吨都觉得他爸爸这种行为简直让人无法直视,一瞬间投向章时年的目光都破天荒的带了两分同情之色。
车里其他两人都很有默契地都不搭理他,陈安修自说自话半天,自觉已经把心中的感谢之情表达完了,便乖乖退回到后座上坐稳。
章时年把车子停在路左边,从这里就能看到南边的大海,陈安修姥姥家大门朝南,门前有一大片空地,在靠墙的一侧,用石头和树枝围了一块菜地,章时年能认出来的是有韭菜和小葱,其余的刚发芽,他也不清楚是什么。
路的右侧是陈安修二舅家的三层小楼,红瓦白墙,盖得很漂亮,林长顺正在屋里吃饭,听到院子里狗叫的厉害,就出来看看,“壮壮来了啊,怎么也没提前打个电话过来?我也好让你二舅妈提前炒好菜等着你。”
“二舅,我今天正好休班,想起来就过来了,你吃饭呢?”陈安修来的匆忙,就给他大舅二舅每人买了箱子啤酒。
“刚开始吃,你们一起过来吧,我让你二舅妈多炒两个菜。”
“你们先吃吧,我先去看看姥姥和姥爷。”陈安修把啤酒递给他,林长顺稍微客气了两句就收下了,毕竟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又是自己外甥送的,客套太多反而显得生疏。
两位老人果然也在吃饭了,听他们说还没吃,老爷子就要去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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