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就他们一家。特殊的节日,略显怪异的组合,这一家着实受了不少的注目礼,几乎是每上来一对,都对他们这桌有意无意地到扫上一眼。
这种状况时有发生,即便那些人不全然是恶意,当被人当成稀奇物种一样围观,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陈安修留意了一下吨吨冒冒,见两个孩子没有受到影响,便让自己尽量不去在意那些目光。
“爸爸,这个好吃。”吨吨吃到味道不错的,就给陈安修夹一个。
冒冒则指挥着大爸爸给他拿这个,夹那个,他胃口很好,桌上的东西,他没几个叫得出名字,但这并不妨碍他哪个都想尝尝。陈安修想嘱咐两句的,但见章时年的筷子已经自动避开了生冷的食物,就没多啰嗦。有人照顾,他乐得多偷偷懒,顺便喝两杯热乎乎的小酒。
最近绿岛的天气冷地要命,他们的位子还不靠窗,他就能从听到外面呼呼的海风声了,陈安修揉揉额头,他恍惚还记得明天早上还有事情要忙,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室内的温度好像有点高,他扯扯衣领,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背上,端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小酌。
“爸爸,好喝吗?”吨吨看他爸爸他舒服的样子,忍不住凑过头来。
“没什么滋味。”陈安修刚倒了一杯酒还没动,顺手递给吨吨问,“你尝尝?”
吨吨明显有点心痒痒,就着爸爸的手试探地抿了一小口,但他喝完立刻嫌弃地吐吐舌头,端起自己的苹果汁猛灌了两口,“一点不好喝。”
陈安修把剩下的那点一口喝尽,“早说了没什么劲。”他们点的酒是烫过的,温温的,不难喝,但实在清淡地很,就他这酒量都能当白水喝。
在这之前,章时年主要在照顾冒冒吃饭,这时听到那父子俩的对话,就去摸摸酒壶,里面的二两酒就还不多,他就知道安修会忍不住,特意点的度数低的,可度数再低也比啤酒的度数高,就安修那两罐啤酒的酒量。他估摸着冒冒吃地差不多了,就和吨吨换了位置,自己坐到了陈安修身边,他伸手碰碰那人已经泛红的脸,“喝醉了吗?”
“已经醉了。”他顺势揽着章时年的腰靠近点,又将手里喝过的酒凑到章时年嘴边,逗弄他,“一起喝点?”
如果是前面和孩子还好解释,那现在两个男人之间有这举动未免就太亲密了点。他们的目标本就显眼,这会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章时年就像没感觉一样,左手握住他的手腕,没有任何迟疑地将酒送到了自己嘴里。
这番动作一做出来,陈安修听到隔壁桌啪地一声,一个女孩慌乱中将手边的茶杯碰到了地上,骨碌骨碌滚到中间的过道上了。
陈安修嫌他做事太嚣张,想例行说他两句,但自己到底没忍住,伏在章时年肩低声笑了出来。这个人本来就是他的,他们在一起又没犯法,凭什么过个情人节还要偷偷摸摸的,还要忍受别人猜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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