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一听是正主,稍稍松口气,“向哥,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陈天雨。”
陈天雨心想这也能猜得出,他可不像向廷一样长情,这十年里他的手机号码都不知道换过几个了,不对,最主要的是他好像从来就没和向廷说过自己的电话号码吧?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向哥,好久没见了,我这次是有件事想麻烦你帮忙。”
“我猜到了,你说。”
对方这么直接,陈天雨心里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多年不联系,一上来就求人办事,总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但要他先和向廷套交情,他也实在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因为压根就没什么交情,只有向廷当年给他的一个承诺,想通这些,他索性也不拐弯抹角,将刘胜淮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向廷听他说完,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说,“你是想让我帮你把刘胜淮解决了?”
陈天雨太明白他的解决了是什么意思,赶紧否认说,“不用不用,向哥,我就是想要点刘胜淮犯罪的证据,向哥,你在道上路子广,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刘胜淮?”
陈天雨怕他贵人事忙,不记得这人,就提醒说,“以前天天跟着西镇那边那个钱川的,后来钱川死了,他娶了钱川的妹妹。”
“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是有点印象了,有点小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些年还混出名堂来了?”
“向哥,当年你们那些老大哥走的走,散的散,转正行的转为正行,原先底下那些小喽啰自然就起来了。”
他这话多少带点拍马屁的意思,向廷也不知道是否听出来了,在电话那边笑了一声,心情似乎不错,“这样吧,我多年没回去了,现在认识的朋友也不多,我让老李帮你打听一下,你等我的消息。”
陈天雨听他这么说,估摸着事情就差不多了,他知道向廷是离开很久了,但大头李一直就在绿岛,明面上是正当职业,背地里肯定还是有些不能见光的产业,既然有那些产业在,肯定就有他们自己的路子,“谢谢向哥。”
“真的不用帮忙彻底解决了吗?”
“真的不用向哥。”他对杀人没兴趣,即便是刘胜淮那个混蛋。
“担心我以此为把柄威胁你?”
他这话隐约有丝逗弄小朋友的意思,可惜陈天雨注意力不在此,也没听出来,“怎么会?向哥,你别多想。”他也确实不想将那么大的把柄放在别人手中。他宁愿找到证据交给章时年来解决,至少章时年不会害他,至于向廷,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离这人太近。直觉这东西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但是无数次保命的经验告诉他,直觉该信的时候还是要信的。
向廷没就这个话题继续追问,陈天雨讲完正事,感觉就没什么话了,但对方不主动挂电话,他也不好刚求完人就撂电话,就又没话找话地问了问向廷的腿伤恢复地怎么样了。天知道向廷那伤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好在向廷也没和他计较,回答地还很认真,“已经好了,不过右腿还是落下些毛病,现在一到阴天下雨就酸疼地厉害。”
陈天雨只是随口问问,见向廷回答地这么认真,这下反而找不到什么话好说了,“那向哥,西医不行的话,你再找个中医看看,老外那技术也不是什么都好的,有时候中医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好的,我会让人留意的。”
说完这些,陈天雨再也找不到话题了,这大半夜的,两个不熟的男人能聊点什么,生活无交集,想找个共同话题也难,谈谈人生和哲学?扯淡吧,分享点男人看片的经验体会?一想对方是向廷,他打死说不出口。可能向廷也觉得没什么可聊的了,就主动说,“那先这样,我这边有点事要出门。”
陈天雨如获大赦,尽量压着自己的声音说,“好的,向哥。这次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得了向廷的话,第二天陈天雨就和章时年透露点,他可能有办法找到刘胜淮的犯罪证据,但是也没说的太死,陈安修知道他三教九流的朋友多,可没想到他竟然里连这种事情也能找到人帮忙,要知道他们找的可不是刘胜淮普通的犯罪证据,“你那是什么朋友?我见过吗?现在做什么的?”
“大哥,你查户口呢?就是早些年认识的一个朋友,我曾经帮过他的忙,他认识刘胜淮,知道刘胜淮之前的一些事,他答应帮忙给点线索,事情成不成还两说。我就是先和你们说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稍微长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