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想和他们说说话,老爷子让秘书将手机拿过去了。
“我前些日子听你说,老四带着孩子们回章家祭祖了,看这样子,谨之这一关是过了?”他和老季是多年战友,对章谨之自然也了解一些,但算不上很熟。不过他知道那是个比老季更难缠的人物。通身的少爷做派和他们这些泥腿子出身的怎么融合也是不一样。
“老四自己选的,他当然也不会反对。”祭祖之后,彼此都听过电话,以谨之的气度,自然不会直接说安修哪里不好,但是他和云之也听地出来,对于安修,谨之其实是并不怎么满意的,但好在也没一口否决,看那意思也多少也有好感,算是接纳了安修的存在。
赵上军光听他这话,就知道可以遐想的空间很大,“安修要在你们家站稳脚跟,一层层攻关,比带兵打仗还累,要换成一般人,就是有那泼天的富贵,也该吓退了。”
他说话太直率,老爷子也被他说地笑起来。
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赵上军就是一说,也不可能妄加干涉。这个话题很快就被带了过去。
今天立春,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节日,赵上军在军区工作多年,根基深厚,绿岛这边也是他的辖区,他如今在这里度假,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的人自然不能无视,所以借着过节的由头,半下午的时候就不少邻近地区的军中将领过来探望。
老爷子在这里的事情不少人也不知道,不过他和这些人交集不多,略露了个面就出来了。陈安修和章时年在军中又没什么职位,当然也不会主动去凑这个热闹,两人包扎完后,章时年去陪孩子,陈安修听说老爷子在书房,转个弯拐了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老爷子正坐在书案那里低头看一幅画,说是看画,仔细看他那神态的话又不太像,说是神游倒更确切些,他加重脚步走过来,凑头过去瞧了瞧,“爸爸,这是谁画的?”他虽然不怎么懂画,但是这画看起来不像是老爷子的手笔,老爷子偶尔也爱画两笔,不是这个细致的风格。
“有长进了,还能看出不是我画的。”
论厚脸皮的程度,陈安修比冒冒更甚,知道老爷子调侃他,他还得寸进尺地卖弄,“我还看得出也不是赵伯伯的风格。”那老爷子也不是有这性子的人。
老爷子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伸手一指旁边的凳子,让他坐下说话,“这是钱医生的画,你说说怎么样?”
陈安修明白这不是正经的考校,也没什么压力,嘻嘻哈哈地笑说,“挺好看的,池塘里的冰都化了,柳树也发芽了,草地上还有小虫子,一看就是春天来了,不过这右边空着这么一块,钱医生是想让你题个字?我还以为你在发愁什么呢,这个还不简单?”
老爷子一听他这轻飘飘的语气,“简单?那你来给我说个。”
陈安修趴过去更仔细地看会画,接着装模作样地清清喉咙说,“我可以作首诗。”
老爷子看向他的目光,好像他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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