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意陪着你行不行,你放心,我没多想,只是有一点,”怎么说呢,“还没完全适应过来,不过总归这是个好事,恩,如果老爷子像今天这样多砸我两次,我说不定能适应快点。”
章时年对他这想法表达出了极大的赞赏,“也许可以,不如你现在到床上躺着试试?”
陈安修被他气死,笑骂说,“试个屁,你不如说让我做梦更快。”
章时年指指他怀里仰着脸正在听事的冒冒。
陈安修赶紧对着嘴巴比划个封拉链的手势,冒冒现在正是学说话的时候,他也是尽量注意着不在孩子面前爆出口,以免让孩子学了去。
巨大红包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转过天来,鸿渐果然就由奶奶陪着过来玩了,并且一连来了三天,鸿渐的性子虽不像其他孩子那样活泼,但爱玩是孩子的天性,特别是还有冒冒这捣蛋鬼在身边,眼看着人就放开不少,除了坚持不肯和冒冒一起刨坑,其他的差不多都能玩在一起,只可惜分别在即,两个孩子能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不过章梅年对这样的转变已经很欣慰,这至少是一个好的开端了。他们和章竟年一家都住在澳洲,又约着他们有时间可以带着两个孩子去悉尼玩。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章时年的几个朋友聚会,特意点名要见见那位传闻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陈安修,这一个多月来,陈安修应酬章家的上上下下,不管真心或者假意,都有点累了,所以对此次的聚会也不是很感兴趣,想也知道章时年的朋友绝对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随随便便丢一个出来,都够他喝一壶的。不过人家都指明要见了,也不好羞羞答答地不出去露个面。
所幸就像章时年说的,人真的不多,就三个,年纪和章时年相仿,其中有两个是和章时年自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另一个也是少年相识,有二十多年的交情,关系都是旁人不能比的,经过了最初短暂的惊讶,在之后的时间里,他们对陈安修的态度都很不错,他们三个中有两个在政府部门担任要职,另一个是一大型国企的老总,都是在场面上走惯了的,虽然和陈安修初次见面不太熟悉,但谈话拿捏了分寸,并不会使他太拘束。
不过陈安修两杯酒下肚还是有点支撑在不住,章时年扶他去隔壁休息一下,说好醒醒酒待会一起走。
陈安修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因为不是在家里,他睡得并不死,将睡未睡之际,他听到门口有动静,接着有人旋开门把手走了进来。黑暗中陈安修看不清那人是谁,不过借着走廊上的灯光,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无疑。奇怪的是那人进门后并没有过来,就一直立在门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并不知道屋里还有个人一样。
最后还是陈安修先受不住这怪异的气氛,“纪总,你有偷偷摸摸进人房间的嗜好吗?”
纪思远短暂地停顿了会,伸手拍开墙上的壁灯,“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说我掐指算出来的,你信吗?”他和章时年上楼之前,可是见到这里的经理用专用的身份卡开的电梯,这架势他太熟悉了,宁世医院不对外开放的楼层,也弄的这一套,上来之后,偌大一个楼层打通成了半开放的格局,除了服务生不见其他闲杂人等,这更确定了他之前的看法。试问在这样一个不对外开放又被人整层包下来的地方能来去自如的,除了这里的老板纪思远还能有谁。经理都不可能有这个胆子。
“你……好像比以前变聪明了一点。”
“谢谢您的欣赏。”陈安修敷衍地道声谢,手上暗暗用劲想起来,但酒后带来的身体疲软似乎比他想象中更严重一些。
纪思远也似乎识破了他的真实意图,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抬脚朝着他走了过来,在沙发旁边站定,“你生病了?好像都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从他进门起就躺在那里没动。
陈安修坦诚相告,“是不太舒服。”明摆着的事实有什么可否认的。
纪思远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赞赏,说了一句,“你倒是诚实地很。”
“这只是我为数众多的优点之一。”
纪思远明显感受到他的敌意,不过他也不意外,“你好像没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无所谓的逞强并不能使你看起来更聪明一些。”
“如果你有杀人的嗜好,我会考虑低调一点的。”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有比杀人更好的方式,你要不要考虑试试?”纪思远的手指充满暗示地落在陈安修的胸口处,慢条斯理地挑开一颗扣子,“我一直很有兴趣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你?也许有什么过人的地方?”
陈安修漫不经心地在他腰下扫一眼,握住他的手腕说,“前提是你能行吗?或者是你想让我在上面,抱歉,你年纪太大,我吃不下去。”
纪思远脑门的青筋跳了两下,伸手甩开他,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落座,“听说他带你回家祭祖了?章家老爷子喜欢你吗?”
“喜欢啊,他们都那么疼四哥,四哥喜欢的,他们当然喜欢。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反正睡觉是泡汤了,没事气气人也好。
纪思远却不像生气的样子,又换个话题说,“你的西餐礼仪都学会了吗?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陪着你用筷子。”
“纪总如果想重新学习的话,我可以免费开堂授课。”开堂授课有点吹牛,但对着纪思远也不用那么客气,而且基本的西餐礼仪确实是可以的,有段时间章时年总带他去吃西餐,天天吃,不会也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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