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腊月二十四,晚上的时候在北京的季家人小聚,一起吃个饭,上午和陆江远谈过之后,季仲杰就没再提陈安修那事,反倒是季君信和季君恒拉着陈安修到休息室里嘀嘀咕咕好一会,他们都不太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但陆斐斐出餐厅的时候头上受了伤,他们还是知道的。
关于这一点,陈安修也没刻意隐瞒,季君恒听罢,愤愤地说了句,“小叔打得好。”不过小叔实在勇气可嘉,如果换成他,他还是要顾及一下在场的陆家人的。
季君信不动声色地打量陈安修,见他确实不在意,暗下佩服他心思豁达的同时,又觉得他真的不容易,别说是外面的人,就是他们,起初也没什么人看好这段关系,不说是排斥,但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他想以安修的聪明不会一无察觉,不会没有压力,就是现在,他也不敢说四叔和安修是最般配的一对,但他想,他能理解一些为什么四叔选择安修做一生的伴侣了。
“不过早知道会遇到那些人,就不听卫林的建议去那里吃饭了。”
季君信回了一句,“我以为地方是你选的。”
“选夏刚从国外回来,昨天本来是他要请客的,我说和你们有约后,卫林非要来横插一脚,我想着正好给安修多介绍几个朋友,就带着他们过来了。他提议去景悦,我知道那里环境还算不错,卫林又是老板,咱们行事方便点”
陈安修说,“意外而已,谁也不能提前预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习惯去陌生地方之前,先查查那里的情况,也是巧了,当天在网上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前几天的去会所竟然和这家餐厅同属一个集团,卫林那天在会所说是看到了章时年的消费记录才找过来的,一般人能随便查看顾客的消费记录吗?卫林的身份其实不难猜,不过昨天刚在景悦见到那人的时候,他只觉太巧合,后来想想,巧合太过,未必不是人为。但如果是卫林刻意安排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季方平夏天的时候已经回到北京工作,不过年底一直在忙,也没往这边过来,今天是特意排出来的空当,明天老爷子他们就要动身回老家,他过两天也要去陕西,现在快吃饭了,他怀里抱着冒冒和老爷子还有季方南,章时年他们在小客厅里说话,见休息室的门关着,好一会都没打开就说,“他们三个小的躲在里面嘀咕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老爷子倒是乐见其成,边拿玩具逗冒冒边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话题,和你坐一起,你也不见得愿意听。”
季方平抱着冒冒换个姿势笑说,“那倒是,不过还是咱冒冒最乖,这小家伙越来越有分量了。”人都是更容易和年纪相仿的玩在一起,跃然和陶陶跟着吨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
冒冒可能觉得说他有分量也是夸奖,就咧着嘴笑,把其他人乐得不行,季方南本就喜欢他,也接过去抱抱,季方平手空下来,给自己沏杯茶,问章时年,“冒冒现在也一岁多了,安修也年轻,你们有没有想过再要个孩子?章家这一脉到你这里也算子嗣单薄了。”要不是顾念章家到这代没人,爸爸也不会舍得将中年所出的小儿子过继出去。虽说情分不变,但老爷子思想传统,心里还是有不舍的,如果老四的孩子能有个回到季家,那再好不过,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好强求。
章时年不好说安修不喜欢,就推说,“我暂时没这个想法,现在光操心吨吨和冒冒已经很头疼了,再说冒冒还这么小。”
“咱冒冒现在是小,可就是安修现在有了,等生下来,冒冒也有两岁了,岁数差的小了,兄弟们还能玩在一起。”
章时年给茶杯续点水笑说,“这事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
季方平作为家里的老大哥,说出这番话在情理之中,但涉及弟弟的房内事,即使陈安修是男人,他也不好说太多,就点到即止,“你们自己也留点意。”
晚饭时间临近,其他人也陆续到达,家里也渐渐热闹起来,开桌之前,季方南把章时年叫到一边悄悄说,“明天晚上有时间的话,你到我那里一趟,我有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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