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的工作,现在看看倒是他过于武断了。晴晴一个人在外面上学这么多年,又是那么好的学校,周围必定人才济济,长期在那种环境下,晴晴必然有她的眼界和判断,而不只是他心里没长大的妹妹,“不过这事慢慢的和爸妈说。”老一辈的人总觉得只有政府部门的工作才是最好的,晴晴能找到那份工作,爸妈每次提起来都高兴,稳定又体面,将来找对象也不愁。晴晴就这么辞职,他们肯定得需要段时间来调整。
陈天晴托着腮想了一下,然后说,“恩,我知道了。”
“现在工作呢,怎么样,是家什么单位。”
“是一家外企,公司挺不错的,有师兄师姐在这里面工作的,多少还能照顾一点。””她说了公司名字,不过陈安修也不知道,不过听她的语气应该是个不错的工作。
“要经常这么加班吗?主要是做什么工作?”
“今天下班还算早的。最近这几个月正是忙的时候,就是些审计和税务方面的事情。”
只要是个正经单位,陈安修多少就放点心了,菜上来后,兄妹两个边说边吃,到十点多,陈安修就把人送回去了,不过陈天晴的工作单位和住处离着远,等他终于把人平安送到家,给妹妹留些钱,再返回季家的时候都十二点过后了。
章时年刚带着冒冒眯了小会,听他进门,又醒了过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怎么回来这么晚?”
“没什么事,就是晴晴换工作了,你继续睡吧,明天再和你细说。”陈安修进浴室简单地冲了下,又去隔壁看看吨吨,再把睡在大床上的冒冒搬到他自己的婴儿床上,这才上床关灯睡觉。
之后两天,陈安修带着吨吨和冒冒去陆江远那里走了一趟,不过陆江远和林长宁都很忙,一家人也只在一起吃个晚饭,其余时间,陈安修就在家里陪季家两位老人,他是惯会闹的,陪老爷子下棋练武,给老太太搬花剪枝,穿针引线,偶尔再做两个新鲜菜色尝尝鲜,开车带着孩子们出去玩,弄的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连跃然和陶陶每日长在这里,不肯回家。
但带孩子出门也不是全然是玩,顺带着看房子,他想给妹妹找一处合适的房子,晴晴的公司要经常加班,住处那么远,上下班都不方便,晚上一个人回家,他也不放心,他手头上有点钱,但还足以在北京为晴晴买处房子,不过租个条件好点的,还是可以的。而且听晴晴也有想换地方的意思。
这事他也没和章时年提,因为觉得自己应该能搞定,毕竟是自己妹妹的事情,不过有天他在外面看房子的时候,阿joe找到了他,“先生在这边有套公寓,八十多个平方,没怎么住过,不过里面家具齐全,正打算对外出租。”
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信他才有鬼,不过陈安修还是跟着阿joe去看了房子,条件确实不错,虽然只是一居室,但是卧室的采光很好,客厅厨房和卫生间的面积都很大,小区的治安和周围的配套设施也好。
“先生说这里是自家的房子,空着也是可惜。”
陈安修于是下定决心,趁着周末带着孩子们去帮陈天晴搬东西,陈天晴意外他的速度,不过三天就找到一处价位和地段都合适的房子,不过等她看到房子的时候,傻眼了,“大哥,是这里吗?一个月多少钱?”她不是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子,这样的房子放在这样的地方,每个月的租金要比她的工资还要高。
陈安修怕她住地不自在就说,“这是四哥一个朋友的房子,给的友情价,比外面的市场价便宜很多,权当是给人看着房子,我已经付了全年的租金,你尽管住着就行。”
陈天晴知道章时年的本事,不疑有他,开心地握握拳头说,“我会把房子收拾干净的,不会你和章大哥为难。”
“你住着就行,其他的不用多想。”
陈天晴踢掉鞋子,光脚在木地板上欢乐地走了两圈,拉开所有的窗帘,又拧了抹布去擦桌椅板凳,吨吨,跃然和陶陶帮她摆放东西,冒冒也跟在后面到处乱跑,好像也很忙的样子,陈安修则开车去附近的商场帮了她进了好些米面油盐之类的东西。一帮人从上午忙到午饭后,才把这里重新布置起来,眼看着就像个舒适的小家的样子了,陈天晴越看越喜欢。午饭吃的有点晚,吃饭的时候差不多都快一点了,叫的外卖,陈安修煮了一大过青菜瘦肉粥,孩子们又抢着拿碗和筷子,今天阳光很足,屋里到处都能听到孩子的笑闹声。
不过吨吨坐下还没吃几口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糖球的,声音还挺苦闷的,“吨吨,你和小陈叔叔他们还在北京吗?什么时候回来?”
吨吨拿勺子搅搅碗里的粥,“还得过几天吧,怎么了?”
糖球趴在沙发上,合上又打开眼前的书,“没人玩,有点无聊。”
“你没出去找同学?”糖球可不是在家能坐住的人,他朋友多,每次放假都能找到一大帮可以玩的朋友。
糖球侧头看看自己坐在客厅里安静地摆弄玩具的糖果,“出去了。”他长长的嘘口气说,“回来的时候再和你详细说。”糖果平日里就家里的小阿姨陪着,也不怎么出门,即使出门也就到附近的超市里买点东西,现在他一放假,糖果就粘上他了。讨好他一样,每天把家里的玩具一件件的拖到他面前,要和他一起玩,他不愿意动的时候,糖果就自己坐在那里玩,也不吵闹。但是只要他要出门,糖果必定颠颠地跟在后面。
实在没办法了,前天带着一起去同学家玩,当时去了五六个人,记在一个屋里打游戏,也不知道是谁嫌糖果在边上跟着碍手碍脚,就把糖果悄悄锁到厨房里去了,等他一转身发现糖果不见,找到厨房那里的时候,糖果拍着门,嗓子都哭哑了,他和那些人狠狠打了一架,彻底闹翻了。
“恩,那我回去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好,那先这样吧。”糖球挂断电话,趴在沙发上不想动。
糖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看到哥哥在那里不动,就抱着一只玩偶大公鸡走过来,在沙发旁边站定,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就抱着公鸡头一下下的碰哥哥的脑袋。
糖球是不想搭理他的,陪着一个两岁的孩子在家里玩了一周,实在有点无聊,但架不住糖果不放弃,他的脑袋底下也枕着一只公鸡,他侧身拿出来,对着糖果的公鸡头碰碰,“叽叽……”
糖果就再碰他的一下。
他再碰糖果的一下,“叽叽……”
糖果就再碰他的一下。
来回往复十来次,糖果一点都嫌烦,只要有人陪他玩,他就很高兴。
但糖球很想仰天长叹,这游戏的意义到底在哪里?放着大好的时光,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些,不过看到糖果脸上渐渐露出的笑模样,他认命的继续,“叽叽……”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攒了个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