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的最好的了。
“我早就想买这么一只了,望望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陈天雨做个呕吐的表情,想到他看不见,就说,“你就不能想个好听点的比喻?”
“难道要说茅坑里……”
陈天雨精准地伸手捂住他的嘴,“你还是什么也别说了,我自己愿意送你的,白送的。”
兄弟两个说着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醒来还是陈妈妈过来喊的。
“饺子马上就煮好了,大家都起来了,就你们兄弟俩在今天这种日子还能睡得着,你们俩心眼是有多大啊,望望就不说了,壮壮你怎么就能睡得着?别人都是一晚上睡不着,你倒是好。”陈妈妈一边给冒冒换衣服,一边唠叨兄弟两个。
陈天雨一边刷牙一边对旁边的陈安修说,“大哥,你没有觉得今天咱们的脾气特别大?”
陈安修含着一嘴泡沫回答他,“好像是有点。”自从进门,唠叨就没停下。
“我看咱妈说不定也在紧张。”
陈安修从洗漱间向外看了一眼,接着回身说,“会吗?”
“怎么不会,她这也是第一次当婆婆,看着镇定,心里不定怎么紧张呢?”
陈安修端着水杯正要漱口,听他这话,一口水没出来,反而咽下去了,瞬间一肚子的绿茶牙膏味,他扶着洗手台猛咳了好几声也没吐出来多少,水从鼻子里冒出来,又酸又胀。
“大哥,你没事吗?”
陈安修摆摆手,勉强说,“没事,没事。”眼泪都快出来了,章时年这样的儿媳妇,是不大好消受,他理解妈妈的躁动了。
陈妈妈可没空在这里和他们墨迹,她给冒冒穿上衣服就把陈安修今天要穿的从衣橱里拿出来,放在炕上,一一摆好,“壮壮,你快点,就只等你了。”
“来了,来了。”陈安修擦把脸,放下毛巾,大步跑过来。
陈妈妈上来就准备解他的睡衣扣子,“快点换上。”
陈安修昨天刚平复的那点心情,又被妈妈弄地紧张了,连忙握住他的手说,“妈,妈,妈,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先带着冒冒和吨吨过去,我马上就到。”笑话,他三十了,再让妈妈帮着换衣服,传出去不被人笑死。
“那你快点,饺子快出锅了。吨吨,冒冒,跟着奶奶先走,咱吃饺子去。”
陈天雨在吨吨房间里放了套新衣服,洗漱后就到那屋飞快地换了,“哥,我先去那边给你打前阵,安抚一下咱妈。要不然我怕等着急在那边爆了。”
陈安修还在扣衬衣扣子,今天穿的衣服是章时年定的,但这衬衫是老太太自己亲手做的,这上面的扣子倒是漂亮了,但系起来真费劲,本来还想让望望过来帮帮忙呢,谁知道他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袖子是怎么弄的?”试穿的时候,见老太太折过一次,轮到自己了,怎么又忘了风水官途。
越急越弄不好,陈安修急得满头是汗,“到底是怎么弄的?好像是这样吧?袖扣有点不对。”
“壮壮?”
“陆叔?”
“怎么还没过去?”
“我衣服还没穿好。”
陆江远把随身带来的一个纸袋放在一边,走过来说,“我帮你弄。”
陈安修自己这会也是没辙了,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你了,陆叔。”
陆江远的笑容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陈安修也觉得此时好像不用说这些,可除了这些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江远拍拍他的肩膀,“今天是你结婚的好日子,不用想其他的。”他显然对这套穿戴是很熟悉的,扣上袖扣,打上领带,等陈安修穿上外套,又帮他稍作整理,退后一步,赞赏的说,“真帅的小伙子,配章时年那家伙可惜了。”
陈安修失笑出声,“那咱们一起过去吧,陆叔。”
陆江远把刚才拿来的东西递给他,“这个东西你收好。”
“这是什么?”里面好像是纸。
“有时间再看吧,其他人都在等着了。”
“哦。”陈安修收到带锁的抽屉里。
他们两个走到半路的时候,章时年已经出来接着了,西装笔挺,笑容和煦,俊雅从容至极,不过落在陆江远的眼底只觉得碍眼至极,但当着安修的面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在经过章时年身边的时候低声说,“这么没自信,怕安修会临场甩掉你吗?”
章时年这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垂垂眼睫,深情款款地说,“您说的对,因为安修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陆江远手指在手背上摩挲两下,一言不发,掉头就走,似乎有什么事情无法忍受一样。
章时年勾勾唇角,对着陈安修走过去。
今天见到章时年,心里还真有那么点怪怪的感觉,明明是朝夕相处那么久的人,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这身衣服看起来还不错。”
章时年眼中的笑意加深,“我们身上好像是同一款。”
陈安修纯属没话找话,“是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领带颜色不一样。”
“我就说有哪里不一样。”
结婚当天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么没营养的对话,如果章时年不停止,大概陈安修会把这个话题继续到中午。
“安修,今天我们结婚。”章时年给他一个拥抱。
他们很少在室外有这么亲密的动作,陈安修吓了一跳,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想起农家乐早就没有客人了,他笑笑,抬手给章时年一个回抱。
是啊,今天是九月二十八号,他们结婚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想把这章写长点,再长点,看样子不太可行,先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