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在地上一滚,衣服就灰扑扑,泥尘一片。春月奇怪地看着姐姐,说:“春花,你不爱干净,我要告娘!”
“傻子,跟我学就是,为了以后家庭和睦,我们一定要做个好样子给爹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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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暗了,刘三才耷拉着头回家。
老远就闻到一股焦味,愈来愈浓,愈来愈浓,等快到家门口时,焦味重得可挤出水来,刘三迅速冲进厨房,发现两姐妹说说笑笑正在灶下烧火,揭开锅,里面黑糊糊一片,忙舀了勺水倒进锅里,一把将锅从灶孔里抬出来,啪地一声,锅底穿了,黑水混着食物流了一地。沸水溅在大黄狗身上,把它疼得一叫,汪的一声夺门而出。门外鸡鸭呱呱乱叫,估计是被逃走的大黄狗吓的。
一脸锅灰的春月无辜地看着刘三,说:“爹爹,我饿。”
刘三摸着被水烫红的脚丫,半晌说不出话来。
刘三一边收拾残局,一边觉得不对劲,随意说:“花儿,猪草还有没有?”慢慢地,他抬起头,“平时猪该叫唤得凶了,今天怎么没声音。你把猪喂了?”
春花抿嘴笑道:“爹,以后不用打猪草了,还可以把猪喂得肥肥的。”
刘三一脸惊异,说:“怎么?”
春月举起小手,道:“我知道!爹爹,天天打猪草喂猪,太麻烦,何不把猪放出去,让它们自由自在吃草吃虫,心情舒畅,小猪不是很快就变肥猪了?”
“那,猪?”
“全放出去了!猪圈门一打开,小猪全都跑掉了,比春月挨打的时候跑得还快。”
刘三眉毛一抽一抽的,脸黑如锅底。两姐妹吓得抱成一团,一边偷偷打量他。
过了一会儿,刘三才缓过来,有气无力地道:“花儿,那你去坡上牵羊了吗?”
春花挑了一下眉,火上浇油,道:“猪都放了,还管羊作甚!”
刘三眼睛瞪得老大,伸手拍打春花。
春月哇哇大哭,说自己错了。春花也假意哭泣,一边说爹爹心狠,就只知道打老婆女儿。屋里面睡了一下午半岁大的春雪也呱哇呱哇哭起来。三个女儿的哭声夹杂着鸡飞狗跳的声音,吵得刘三脑顶心都痛了起来。
进屋抱起春雪,刘三才发现她是屎床了,还拉了泡屎,皱眉看向春花。
春花撇嘴,说:“平时都是娘换尿布,娘才不要我干这个。”
一阵手忙脚乱,刘三终于将小刘三打理干净。
胖胖的春雪还在哇哇乱叫,刘三叹道:“小祖宗,还哭什么?”
春花在旁道:“爹,妹妹好像饿了裸爱成婚。”
“那你把米糊糊煮来,好喂你妹妹吃呀。”
“锅烂了……”
刘三老着脸皮偷偷从刘小姑手里借了口锅,好生交待春花该怎么煮饭,同里他嘴里还在抱怨,“你娘就知道宠你们,你看看你,都快九岁了,连作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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