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高的建筑便映入眼帘。这建筑尖顶,檐边皆挂琉璃铃铛,每当有风吹过,便发出悦耳的声音;窗棂鲜少,皆以薄纱取代,整个色调也是红红绿绿的,与建筑旁绕圈种着的花花草草浑然一体,甚为鲜艳好看。
“这馥郁阁啊,特意挑选了这近郊的地儿,以英俊的说法,这里地面宽广,适合他植草种花,”景康雅边说着,边引着景云瑶和章青云小心避过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上了楼梯,“你们闻闻,这里多香啊,可不比我那药房,总是一股子草药的苦味儿。”
“那苦味儿便是草药的独到气味儿了,聂夫人这般嫌弃,若草药有灵,不知是多么的伤心难过。”景康雅话音才落,便有一好听的男子声接了上。循声望去,但见不远处立着一男子。此男子年约二五上下,生的袅娜纤巧,面色犹如春晓之花,一身鹅黄丝缎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碧袋,下垂一个大红的描金锦囊。此时他正一勾唇角,轻佻眉目,妖冶的眸子中划过一丝玩味,浅笑吟吟的望着这面。
“这人若生为女子,必定倾国倾城。”章青云在一旁感叹道。
什么倾国倾城,我见是祸国殃民的妖姬吧。或许因为王英俊跟调香挂上了关系,也就相当于和沈从薏挂上了几丝联系,即使他长得再好看,景云瑶心中也是带着几丝不屑的。
“那草药如何与香料相比呢。”景康雅一见到王英俊,立即笑颜如花,好像回到了花样年华一般。
景云瑶可见不得景康雅这般,都多大岁数了还发花痴,便在一旁清了嗓子道,“草药、香料本为同根生,并无什么不同。大姑姑这样说,可是偏了向了。”
王英俊一双媚眼将景云瑶上下打量一番,后拱拱手,对其礼貌道,“这位该就是景府的大姑娘了吧。景府的其他几位姑娘我都是见过的,唯有这大姑娘,今儿是第一次来呢。”
景云瑶猜想景康雅应该也在无形中将这些说给王英俊听了,便也不多做解释,只福了福身子。但听王英俊继续道,“大姑娘那句‘草药、香料本为同根生’,真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