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怎敢对老师说教。”景云瑶有些仓皇的学着富察巴顿的样子,拱手垂头。正巧这时候寒烟打屋外进来,手中楠木雕叶式香盘上奉着三盏味道极香的太湖碧螺春。她奉好茶后,方对着三人问安,一双俊眼盯着富察巴顿和景云瑶看了半天,掩口笑道,“巴顿公子与大姑娘这般拜来拜去,倒像是成亲的礼节了。”
“你这丫头,说话这般不知矜持,还不速速退下。”景雪瑶听着自然吃味儿,开口就屏退了寒烟。见寒烟吐着舌头退下,还对景云瑶眨眨眼,景雪瑶又转头,丝毫不掩饰责怪语气的对景云瑶道,“大姐姐怎不好生管教一下那多嘴多舌的丫头,她这样不知廉耻多让巴顿哥哥笑话,巴顿哥哥还会以为咱们府里头的丫头都是这般没大没小,少了教养。”
“我倒不觉唐突,那丫头生性率真,倒也难得。”富察巴顿开口替寒烟说了句好话,又惹得景雪瑶一阵不高兴。
“让老师见笑了。”景云瑶双手捧茶,起身恭敬递至富察巴顿面前,道,“老师,请。”
“多谢。”富察巴顿接过茶盏,轻掩杯盖,眼望后只以口唇沾了一下,便点头道,“盏内白云翻滚,雪花飞舞,水色又浅;品后觉味醇而淡,香气清高持久,另有一股甜蜜的果味,令人回味无穷,这是太湖碧螺春吧。”
“老师果然见多识广,正是此茶。”景云瑶点头称是,与富察巴顿对视后,莞尔一笑。
景雪瑶却在一旁酸不溜秋的接了一句,“碧螺春不过是普通货色而已,上次皇贵妃娘娘赏赐的君山银针尚在我紫竹苑,若巴顿哥哥得了空,必要前去品品才成,那味道可要比碧螺春香气清高的多了。”
“金镶玉色尘心去,川迥洞庭好月来。君山银针又名金镶玉,也确是好茶。”富察巴顿似乎颇爱吟诗,而且一时兴起便不好落去,“雪瑶妹妹真是客气了。”
“大老远儿的就听巴顿贤侄吟诗作对,真不亏了这书香门第。”沈从薏带着黄泽匆匆而来,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松柏苑忙着重建的事儿,听闻富察巴顿来了,也是安顿好活计后才赶过来。
“景二夫人万福。”富察巴顿对着沈从薏一拱手,恭敬神态毕露。
“贤侄何须客气,快坐下,快坐下,”沈从薏打点着让富察巴顿坐下,后便开始闲叙家常,如何也要等到景祥隆和景天佑回来才是,“我们云儿可聪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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