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是在异兽的背上,又怎会形成温泉?”
倾夜道:“泉水自然是山顶雨雪汇流而成。而热量却是发自海霸本身。海霸的背心五行属火,年复一年,其热度会持续上升,看这里温泉的规模,基本可以断定:我们脚下这只海霸,少说已有一千岁了。而五千岁以上的海霸,背心会热到连它自己也难以忍耐,便只有沉入海底,之后再鲜少浮出。”
锦瑟若有所思地道:“古书所述‘失落之岛’和‘海下城池’云云,看来并非先人幻想。”
在天机谷时,锦瑟没有教习师父,倾夜特许她进入“天藻楼”第一层和第二层的权限,以便让她有机会自学成才。那虽是短短的几年,锦瑟却有幸博览群书,其中不仅包含武学秘籍,更有稀世史料。当年锦瑟只知天藻楼是天机谷中至高无上的所在,却没想到、哪怕对全天下而言,那个天藻楼也无疑是座圣堂。
倾夜早已待锦瑟特殊,只是那个面容冷漠的家伙从不表达什么,让人难以感受得到她的苦心。
在这去往第五魅结界的途中,雪千寻难免伤感,不由念道:“我与魅姨先敌后友,还有很多疑惑未向她问明,她竟突然逝去。”
第五魅的暴毙曾给雪千寻极大的撼动,而紧接着又接连发生更为激烈的大事,让她暂时忽略了第五魅这桩悬案。如今想起这位长辈,伤感与困惑交织,萦绕心头。
雪千寻努力思考着,喃喃道:“对了,与第五魅那场对决的间隙,我丢了一段记忆。”
至今,其余所有人都已知道御龙符的本质为何物,却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向雪千寻明言。雪千寻也就不可能知道御龙符其实是比龙吻更可怕的寄生灵魂。
说完那句话,雪千寻只觉西风握着自己的手陡然变得更紧了,转头望她,却见西风目光邈然,焦点落在很遥远的地方万仙归宗。雪千寻也多少感觉得到,那段失忆,大概与自己的“剑鞘”体质有关,而自己这个剑鞘所承载的御龙符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她亦有不祥之感。只是,她更怕西风担心,便不再提起这个问题,而道:“我是被南宫清――不,是倾夜――的鹦鹉唤醒的。我听到鹦鹉说:不要再被第五魅瞬间打得惨败,很丢脸的。”
雪千寻说到这,众人不由看了眼倾夜。锦瑟想起倾夜说的那句话――能与御龙符共存在同一躯壳的灵魂,怎么可能弱?看来倾夜一向不是个一味呵护小姑娘的人,她会“狠心”地把人――尤其是她认为不可能弱的人――推向严峻的试炼面前。
只听雪千寻接着道:“我为打败第五魅,只好临陈磨枪,钻研适宜操纵傀儡术的琴曲。我少时在家中无意中读到一部名曰《神魔同泣赋》的曲谱,却是记得不全。正在地上写写划划反复推敲时,竟有一个神秘人帮我补全了《神魔同泣赋》。”
锦瑟笑道:“雪姑娘,既然《神魔同泣赋》是你少时在家中读到的,那么那个神秘人的身份就并不难猜了。”
雪千寻恍然大悟:“那个人就是哥哥啊。”
既知道《神魔同泣赋》全谱,又关心雪千寻安危的,当然是她自家表兄玉楼了。
西风道:“天元论武第三场对决之前,玉楼便与我暗中传了信。他说他将把母亲的《神魔同泣赋》传授给千寻,并会放唐非一条生路。”
西风早知道唐非不会死。可是,哪怕面对身边最亲密的伙伴,她也不曾明言。身处深不可测水月宫中,不知有多少敌人躲藏在看不见的角落,为保全卧底的玉楼,哪怕让同伴伤感一阵,她也只有暂时隐藏那个秘密。
伊心慈不由一震,忙问道:“那么屠魔人现身时,你是否认出他是假冒的青龙?”
西风道:“且不说他二人武功路数截然不同,单只看眼神,屠魔人和玉楼根本就是不一样的。我自然看出他是假冒的,只是当时屠魔人敌友不明,便没有拆穿他。”
雪千寻又道:“魅姨曾提醒我说,锦瑟很危险。她明明不认识锦瑟,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哥哥叫她说的?”
事实上,当初听到第五魅这种近乎“挑拨离间”的告诫,雪千寻略有几分不快,只不过她发现第五魅神色诚挚,料她不是真的挑拨离间,便只有心领对方的好意。
西风淡淡道:“是玉楼太多虑了。”
当年,锦瑟突然加入逍遥神教,却又来历不明,她的实力深藏不露,一旦显露便惊艳得令人瞠目。连何其殊都称这个属下为“双刃剑”,不敢小觑,玉楼又怎会不注意到她?而况,正是这样傲骨清华之人,却偏偏守候在雪千寻左右。发觉锦瑟对妹妹出奇的亲近,玉楼难免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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