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终有一日能够得到她的全部,可是相处越久,就越感觉到她的遥远。不知从何时开始,心高气傲的自己竟然开始敬畏这个枕边人,甚至有些时候还会下意识地想要取悦她,小心翼翼地揣测她的喜好与厌恶。
沧浪雪诺察言观色,见巫美对自己的奉承完全没有受用的意思,转而又对阿真道:“遥想当年,那个人当真是绝情,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小夜。要不是阿真姑娘痴心守候、悉心照顾,哪里会有今日神采飞扬的小夜?”
阿真听他说的每个字都甚觉刺耳,道:“沧浪先生若是想求饶,大可明说,不必这般九曲十八折。”
沧浪雪诺表情窘迫,干笑道:“小夜生性仁慈,待人宽厚。那个人屡次谋害小夜,都屡次被小夜原谅,到最后还在苦心保护她……”
阿真嘴唇一抿,语气柔和:“沧浪先生该不是想拿自己跟那个人比罢?”
沧浪雪诺急忙道:“小夜,我们毕竟曾有师徒之情,你的一部分武功还是我倾囊传授。那个叫霓裳的女子不过是一个舞姬,偏生狂傲自负、目中无人,她骗你、害你、利用你,可谓无情无义。现在,我是发自肺腑地庆幸她死了,否则你必将一生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哪比得上今日有三位知心爱侣相伴左右?我沧浪雪诺向天发誓,如你能不计前嫌,放过我一次,来日我必将涌泉……”
“你走罢。”倾夜打断他,淡淡道。
沧浪雪诺欣喜若狂,仿佛在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绽放了一株和他一样畸形的刺蒺藜。
“小夜,那沧浪红……”沧浪雪诺开始帮侄女求情。
“沧浪红我自始至终都未想杀她。”
沧浪雪诺忙欣喜地唤了侄女,最后向倾夜一躬身,道:“小夜,谢谢你。”
倾夜蓦然眉宇一颦,道:“沧浪雪诺。”
侏儒惊恐地顿住脚步。
“以后不要唤我乳名。还有,你早就不是我师父了。”
侏儒背对着倾夜的面孔,诡异地扭曲着,缓缓吐出一个字:“是。”说完,提气飞掠,一刻也不敢怠慢。
突然,潭中水浪猛起,挡住了沧浪雪诺的去路。沧浪雪诺顿感不妙,急忙转身,只见阿真已经切至近前。这个一向恬静温婉的女子,此刻却充斥着森森的冷酷杀气。
“阿、阿真……”沧浪雪诺结结巴巴道,表情惊惧。
阿真声音悦耳,语调柔和:“虽然大人宽恕了你,可是我思来想去,却是无法原谅。”一壁说着,猛然激起一股水龙,在半空中化为利锥,直刺沧浪雪诺。
惊变起于兔起鹞落之间。阿真为防倾夜阻拦,乃是倾尽全身灵力发出的夺命一招。
沧浪雪诺因为苦战倾夜,灵力早已濒临枯竭,这时候饶是拼了老命,也不可能抵住这元素系水遁龙技的致命一击。在心知绝无生路的那个瞬间,沧浪雪诺气沉丹田,突然向着倾夜长嘶一声:“杀霓裳者,正是萧真!”
侏儒话音刚落,人已被水锥刺个透心,鲜血喷涌,当场丧命。然而,他的那一句遗言,犹如惊天巨雷,在每个人的心里轰然炸开一个霹雳。
阿真听了那句话,陡然灵力失控,水龙在半空中崩溃,化作寒冷骤雨,向她身上倾覆,而她却如木雕泥塑一般,不躲不动。
时间仿佛在那个刹那静止。
巫美捧心急喘,颤声道:“阿真,那个霓裳,不是你的妹妹么?”
阿真仍未转身,只有轻柔的声音,飘飘渺渺地传来:“不能原谅。”
巫美带着哭腔道:“为什么要杀她?你杀了她身体,却是成全她的永生。你知不知道,霓裳在临死之前,对倾夜说……我爱你……”言道于此,巫美已是泪如雨下。
“是么?她有说,她爱大人么?”阿真恍惚地喃喃。
正是霓裳于弥留之际,在倾夜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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