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皮实着!”最后一个字刚吐到一半,忽然看清了锦瑟的面容,腮若桃花,明眸善睐,映着银光素雪,美丽不可方物。
“姑、姑、姑娘……”男子忽然紧张起来,“敢、敢、敢问您如何称呼?芳龄几何?可曾许人?在下西部人氏,初来帝都,姓唐名非,虚度二十,十岁出道,十五成名,单枪匹马,独步天下,笑傲江湖,人赠绰号三……”
锦瑟携了雪千寻的手,转身便走,啧啧叹道:“多年轻个人儿,随便一个跟斗就给摔糊涂了。”
雪千寻见他不像是庄亲王派来的,放下心来,冷笑道:“拜你所赐,那种跟斗通常都会摔死人吧?”
唐非被锦瑟无视,十分懊恼,立刻提高嗓音道:“老子便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第一杀手――三、刀!看,老子的宝刀――‘月如钩’!”
雪千寻一怔,锦瑟急忙回头,饶有兴致地道:“三刀?”
“对!”唐非斩钉截铁,只是见了锦瑟的面孔,语气便不那么强硬了,温声道:“实不相瞒,在下便是大名鼎鼎的杀手三刀。――啊,当然咯,这是秘密。若不是你长得好看,我是不告诉你的!”
“三刀已经死了。”雪千寻淡淡道,“已经是□天前的事了,想必在江湖上也传开了。”她悠悠转过身,目光不自禁地被唐非从袖子里抽出的刀吸引了,的确像‘月如钩’,和三刀所拿的刀一样。
唐非这才注意到雪千寻,只见她面白如玉,目光淡漠,一身黑衣盈盈立在簌簌白雪之中,如仙更如魔,与妖娆明艳的锦瑟相比,更有一番倾国倾城的魅惑。
唐非吞了口唾沫,一双眼珠子忙活得不可开交,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
雪千寻与锦瑟慢慢向他走来,雪千寻冷冽的目光漫过来,冷冷道:“说,你到底是谁?”
唐非忽然顿足大叫:“啊呀呀,好难抉择也!别过来!我告诉你们别过来!不要问我,千万不要问我更喜欢哪一个!真是痛苦的抉择啊!”一壁说着,一壁甩着花花绿绿的大袖子猛抓脑勺,见两人越走越近,更觉美艳逼人,不敢直视,于是痛呼一声:“大哥,小弟对不住你!”话音未落,人已如烟花一般直冲上天,转眼便没了踪影。
锦瑟指着空空的夜色,道:“那个花花绿绿……三刀?”
雪千寻对锦瑟道:“我所见到的三刀是蒙面的。不过回想起来,两人的眉眼的确十分相似,而且他手中拿的刀,也像‘月如钩’,只是,他这通身的打扮,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绚丽!”
锦瑟点头道:“身为杀手,他这性格也是出乎意料地活泼呢!”
又是一个清冷的早晨,按说这时候,帝都的春江院是最消停的时候,姑娘们大多还在床上,前夜的脂粉酒香还弥漫在空气中。然而这一日有所不同,从天刚蒙蒙亮起,住在中楼的如花如玉如梦如幻四位第一等姑娘,就如老鼠咬了屁股般,一个接一个地、香汗淋漓梨花带雨地跑到锦瑟房中。
首当其冲的如花大呼小叫:“了不得了老大,我的屋子有花妖作祟!”
锦瑟在床里翻了个身,懒洋洋道:“何以见得是花妖?”
如花胸有成竹:“他花花绿绿,又飞又跳!”
锦瑟心里有谱,又问:“那他如何作祟?”
如花义愤填膺:“他对我搂搂抱抱亲亲!”
锦瑟莫名其妙:“搂搂抱抱亲亲你的人还少么?”
如花痛心疾首,滚下泪来:“他没给钱!”
锦瑟恍然大悟:“哦。”起身,走过来,递上一个帕子给她拭泪,蔼声道:“你受了惊吓没有?”
如花双手叉腰,豪气干云:“啐!除了耗子,老娘就没碰上第二个能令老娘花容失色的怪物!”
好罢,姑且把耗子算作怪物,锦瑟苦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如花的小脑袋,道:“你没受惊就好。今晚若是再瞧见他,记得索要利息便是。”
锦瑟刚把如花送出门外,迎面便跑来受惊的小松鼠似的如玉姑娘。锦瑟微微皱了皱眉头,问:“小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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