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墨绿之中夹着棉,绝非上品。
雪千寻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捋了捋断了的丝绦,道:“我给你结个新的。”
回身取出一团红丝绳,不一会儿,编了个如意结,将翡翠上断掉的同心结换下,还给何其殊。何其殊见她聪明灵巧,十分喜欢,也很高兴,接过来仔细将翡翠挂在腰间,然后又跟她要那条断了的旧丝绦。雪千寻正要把它丢到炭炉里,见他伸手,倒有些诧异。
何其殊道:“这也是宝贝。”接过同心结,揣进怀中。
雪千寻忍不住笑:“如此珍重,倒像是定情信物一般。”
何其殊抬眼,若有所思,忽然道:“那么送给你,你与本王定情可好?”
雪千寻猜不透庄亲王对那不起眼的翡翠到底有多珍重,抑或是别有用意,不敢贸然接受,便道:“既是王爷的无价之宝,千寻不敢夺人所爱。”
何其殊一笑置之,只道:“定情信物本就是互赠的,你也有宝贝,与本王换。”
雪千寻一扁嘴:“我寄身青楼,两袖清风,哪有什么宝贝。”
“小气鬼。”何其殊很自然地轻轻捏了她的脸颊,道:“你不是有七颗夜明珠么?拿来跟我换!”
雪千寻神色自若,喃喃:“给人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给你就是你的了,你若赠与本王,本王当然大大领情。一高兴,娶你做王妃也说不定。”
身为堂堂庄亲王,何其殊姬妾数十,儿子女儿都有了,却不曾立过王妃。他忽然道出这种话,即便是戏言,那么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雪千寻心定如水,面上做出心疼的神色:“千寻最贵重的家当便是那七颗夜明珠了,后半辈子都指望它,王爷倒是会点。”
“可是有什么比情更贵重?”
“可是谁说我想跟你定情呢?”
“锦瑟。”何其殊悠然吐出这邪气四射的两个字,微笑,“锦瑟说你吃醋了,嫌本王不肯接你入府,在她面前又吵又闹,张罗着要杀人泄恨呢。”
雪千寻笑嗔道:“锦瑟想钱想疯了,趁你还未厌倦我,巴不得赶紧赎了我去。”一壁说着,一壁暗想,多嘴的锦瑟,几时给她缝上才好!
“我说么,千寻是阳春白雪凝成的傲骨,本王盼了多久也没盼到一滴醋。”何其殊微微苦笑,转而又道:“不过既然锦瑟如此说了,那本王就索性遂了她心愿,这就带你走,如何?――但只要你肯明明白白表个态,肯与我情定终身。”
雪千寻支支吾吾不表明态度,用眼睛余光瞥见庄亲王好整以暇地把玩腰间的翡翠,心里更加懊恼:可恶,被何其殊摆了一道!他如此步步紧逼,将了一军又一军,果然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对象――连她雪千寻也不例外。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想要雇用天下第一杀手三刀去刺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庄亲王,非有连城之宝不可成交,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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