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伸手扯住她的臂腕。
“婉倪,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陷害了你,对,我知道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突然“啪”的一声巨响,一道红印在李佳怡的小脸炸开了花。
就连曲婉倪自己都震惊,可从掌心中传来的疼痛却让她瞬间清醒,原来,她也有如此冲动的时候!
可是,李佳怡的那句“对不起”确实激惹了她!
“对不起有用吗?一句‘对不起,我错了’,就可以换回我的清白?你把我当什么,你们都把我当什么了?”她越说越激动,泪水不禁从眼角流了下来。
李佳怡愣在那里,手捂着脸,皮肤火辣辣的痛。
“你们这么对我,让我怎么面对毓哲,面对我的丈夫?你们这样做,分明是毁了我!还有你为了帮白浩轩竞标窃取我的草案发送给他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在犯罪?我没有告发你们,你们不但不感激,还得寸进尺!”曲婉倪越说越激动,把当初在白浩轩身上没发完的怒火,全都迁移了过来。
李佳怡沉默着,直到曲婉倪爆发完毕,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她这才喊出了声:“你一口咬定那草案是我窃取的,证据呢?”
曲婉倪摇了摇头,不禁苦笑,“证据?你问我要证据?证据就在你心里,有没有做,你自己清楚!”
面对曲婉倪一反常态的指责,李佳怡不能说她完全问心无愧。对,她是做了对不起朋友的事,但不代表,所有的错误都该揽在她的身上!
“就因为这两件事,所以我们的友谊,是不可能回来了,是吗?”李佳怡红着双眼,双拳紧握,怔怔的注视着她。
这一次,曲婉倪没有再说话,只一转身,就往校门口飞奔而去……
后来的几天,李佳怡总有意无意的避开她,无论在路上、餐厅、课堂,或是小组讨论……她们几乎成了陌生人,从不搭话撩婚--老公,你行吗。甚至有天她回到公寓,发现隔壁的房间大门开着,室内空了,她不由好奇的问房东,李佳怡哪里去了。房东大妈只会说荷兰语,于是她听得半懂不懂,只大概知道李佳怡是换了间公寓,具体在哪,她不知道。
那以后,除了避免不了的实践活动,曲婉倪也不再和其他成员外出游玩,她所有的时间,一半花在荷兰语上,一半,就在准备论文。毓哲的电话也渐渐少了,那段时间他似乎很忙,有时候,他们没说得多少句,她就听见他那边响起电话铃声,她不好再打扰他,于是就先挂了。
时间一眨眼,就过了一个半月。
曲婉倪答辩完毕,交了最后的研讨报告,终于欣喜的走出校门。
长达3个月的进修算是宣告结束,校方虽然没有为他们举办任何的欢送酒会,但国际生们为了表达对这段时间的怀恋,自发组织了告别盛宴。
宴会地点选在从鹿特丹到阿姆斯特丹的沿海一带空地,五彩缤纷的郁金香犹如一块绚丽的绸缎,给广阔的海岸线披上一件靓丽的花衣,花水相映,很是美丽!
好在宴会是在上午举行,所以来往的游人并不算多。也不知是不是安一手策划赞助,整个宴会的酒水,全是曲婉倪在德鲁的葡萄庄园里见过的品牌。这估计是她在荷兰参加的最后一次集体活动,看到范教授和一群人喝得正欢,曲婉倪倒了一小杯酒,默默的来到靠近岸边的长椅,独自坐着。兴许是因为这一个半月来自己过得太过压抑,所以一直没有胃口,也容易疲劳,连月事都不准时了。
香醇的葡萄酒她没有小酌多少,看到涂满奶油的蛋糕她甚至还会反胃,迫于无奈,她只好捡水果吃。
有人找来摄影师替他们拍集体合照,据说是专门拍摄杂志封面的,大家看到他来,都很积极配合。一张接着一张,各种搞怪各种姿态,都被镜头一一记录。拍完照是谢师宴,按照中国的传统,谢师宴一定是学生们逐一向恩师敬酒。但在荷兰,敬酒就未免太过严肃,不知是谁先将厚腻的蛋糕奶油抹在手上,然后再往范教授的脸庞擦去。一个效仿一个,好好的一个千层蛋糕,就被无数人践踏在范教授和其他教授的身上。曲婉倪虽没有直接参与,但也间接受到奶油的侵袭。只在瞬间,胃内又更剧烈的翻滚起来。她忍不住,跑到一边开始呕吐。
“婉倪……”
她呕了一阵,刚擦干嘴,抬头就见李佳怡站在身旁。略一惊讶,她又偏过头,不去理会。
李佳怡是吃了闭门羹,但看到她这样的症状,却还是忍不住要问:“你有多久没来月经?”
她愣了愣,又再抬头:“你不会以为我是怀孕了?我这段时间一直都这样,估计是胃不好。我月经向来不准时,因为容易受外界影响。”
李佳怡没有再问,却从手袋里递来一个盒子。
曲婉倪看了一眼,知道那是什么。
“你随身带这东西?”
李佳怡笑笑,“因为我也经常不准,最怕怀上,所以早上刚去买了一盒,还没用上就发现那个来了。现在这个可能更适合你,给你吧!”
说完这话,李佳怡怕曲婉倪还是不肯接受,就把盒子放在地上,自己转身走了。
曲婉倪将它捡起,犹豫着,最终还是往公厕跑去。
然而,当她看到试纸上出现的两条紫红色的线时,她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