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老薛找郑在富的事情,做舅舅的直接婉拒了,她这外甥女儿根本就不知道有那么一回事。
不过总算还好小宁同学脑袋瓜是绝对够用的,而且她这两年一直跟在她的太忠哥身边,耳濡目染之下,对官场的某些行为规则也有些许的了解,“舅舅,你把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跟我学一遍”
郑在富当然知道相关信息的重要性,学出来的话连语气都差不多,做外甥女儿的一一记下,心里隐隐有了一点明悟。
陈太忠正在招商办里翻看报告,就接到了丁小宁的电话,他略略思考一下就明白了,于是轻笑一声,“呵呵,好了,薛时风草鸡了,不用理他了
有些事情的微妙,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出来的,只有当局者最明白其中的味道,简而言之,薛时风这一手,将他不欲将事情继续下去的意思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要是没什么表示,那就难免带给别人一种将仇恨记在心里的感觉,如此一来,陈太忠就未必肯放过他了,不过,这个电话打得过于谦恭和嚣张也都不行,过于谦恭就有将来阴人的翻册,事有反常必为妖。而过干嚣张的话一一那不是没事找平叫
所以,薛书记再告状这种方式,适度地表示了自己的不满,但又表现出没兴趣计较的意思,这就是他说了:姓陈的你别欺人太甚啊,差不多就行了,我***都这样了,别逼着我跟你红眼”
当然,里面还有一些别的意思,比如说他找的传话的这个人,也很有意思,是丁小宁的舅舅,不过这些就不是重点了,总之。薛时风这个电话不算示弱,但是不欲生事的态度也是一目了然的。
“啧,他怎么就不反抗一下呢?”挂了电话之后,陈太忠郁闷地晒一晒嘴,照此分行,向忠东所交待的薛时风没参与此事的消息,十有**是真实的。
可是哥们儿都准备好了啊”陈太忠觉得有一种一拳打到空气中的感觉,说不出的不舒服,不过现在让他再去踩一踩薛时风。似乎”又有点过了吧?
他正郁闷呢,杨晓阳开门进来了,“头儿,我有点想法,想跟您汇报一下
“要是造纸厂的事儿,就别说了”陈太忠面无表情地摇一摇头,“小杨,我建议你找几本内参去看一看,我对污染企业一向不支持,科委搞的装修检测你总知道吧?”
杨晓阳听得登时无语,他跟客户已经谈得七七八八了。不成想吉科长话,要他中止谈判,他心里真的太委屈了,说不得就据理力争了起来。
说句实话,他现在的心态有点变化,自打杜毅成了书记,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处境变得微妙了起来,就连秦连成见了他,也要微微点一下头,知道他跟杜书记关系的人,对他也客气了些许,杨晓阳终究还年轻,这一切的一切,让他情不自禁地有些飘飘然了。
尤其是,想到小吉那个科长还是从他手上抢去的,现在又让他中止谈判,他不跳脚才怪,不过吉科长虽然有吉建新在撑腰,这种场合也不能火,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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