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逛逛。不过她觉得那是另一个圈子,以她目前的生活状态是怎么也不敢奢望的。
初夏的午后,已过了小满了。天气有些闷热。青竹却没睡意,她坐在以前少南坐过的桌前,桌上的小水杯里养着两支洁白的栀子花。花香四溢,青竹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花香让她觉得有些提神。
身前放着一张泛黄的纸页。旁边是磨好的墨,笔正架在砚台上。她原本是想给少南写回信来着。可思量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下笔。兀自盯着那栀子花看了一会儿,出了半刻的神。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片。白氏和明霞此刻应该在午睡吧,翠枝也在午睡。少东出去忙了,永柱则在守鱼塘。
青竹发了会儿呆,又将少南码在架子上的书寻了一本来看。却是一本词集,青竹随手翻了两页,一点兴趣也没有。信的内容如何写,她还是没有底。
青竹取了纸笔,端正好坐姿,握了笔,心中却一片空白。见旁边有书,心想先练练字也好,她的字写得马马虎虎,只怕少南是要嘲笑的。提了笔,目光扫过了旁边的词集,一笔一划慢慢的写着,却见原来抄写的是欧阳修的《玉楼春》“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阙,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阳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抄写完后,青竹反复的看了一回,摇摇头,心想自己再怎么练也写不出少南那样好看的字体来。这是为什么呢,她还是于秋的时候,可是从小学开始练起,后来虽然没怎么写了,但也不至于丢得太多。只是她这字和真正的古人一笔,再和读书人一笔,也什么都不是了。
白氏却突然一头走了来,见着了眼前的情形便和青竹说:“信写好没有?”
青竹如实回答:“还没呢。”
白氏道:“正好我还有一事要嘱咐他,你替我写上,叫他睡觉别老是贪凉快要晾肚皮,别又喊肚子疼,从小就是这个毛病。我说了多次他也不改。”
青竹听说差点笑出来,这点小事要她怎么下笔呢,不过见白氏一脸正色的样子又拼命忍住了,心想还是真是难为当母亲。青竹忍着笑说:“好,我给他说便是。”
青竹重新取了纸来,蘸了墨,便提笔而书。白氏在跟前看了一会儿,她又不识字,只是想青竹写信,还是别去打扰的好。
写一会儿想一会儿,倒极为的认真。白氏已经出去了。后来青竹还是把晾肚皮的这件琐碎添了进去中华第四帝国。等她抬头休息时,却见养着栀子花落了两个花瓣。青竹拈了一片来,放到鼻子边嗅了嗅,这香气真是醉人呀。
粗略的看了下她才写好的信,确定没什么纰漏便折了起来。又看了眼放在一旁,墨迹已经干掉的词。青竹赶着收拾了,连同栀子花瓣和那页纸一并夹入了词集里,又放回了原位。
拿着写好的信便出了房门,白氏才喂了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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