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举人听得左森如此说。这才打量了少南几眼,但见他一副小孩子的模样,穿着件宽大的粗布衣裳,一副文弱的样子,不屑的笑了笑,自诩向来识人不错。心想这么个放在人群里丝毫不起眼的毛头小子,乳臭未干,能有什么出息呢。
田财主对于这些读书人是由衷的敬仰,所以听说榔头村的左家考中了秀才,二话不说就封了银子,自己换了出门见客的衣裳,坐了轿子来道贺。想到要是左家这小子再一出息些,要是中了举,做了官,更要巴结。还不如趁现在就拉拢下关系。
儿子高中,左四一家子欢喜,和媳妇在厨下忙碌了半日,终于备了些炒豆筋、煮得滚热的肥鹅、糟鱼、火腿、卤得入味的鸡翅膀、鸭翅膀之物,丰丰盛盛的,好似过年一般的摆满了几桌。
上面那一桌左森作陪,上首的自然是杨举人,东面的是田老爷,西面的是陶老先生,左森坐在下方。
这里学堂里的同窗们另摆了一桌,虽然酒菜不似上一席丰盛,但有肉有点心,把个没怎么吃过好东西的学生们馋得眼睛也直了,一个个的伸着脖子咽口水,平日里家中哪有闲钱吃肉。一个月能打两回牙祭就算不错了。这样丰盛的席面,和过年没什么两样。直到上面那桌开了席,这里的人说了声请,一起下了筷子,顿时风卷残云一般,登时就去了一半。
酒席过后,左家人有留着众人吃茶点。那杨举人和田老爷却要告辞了,当下人忙去相送,直到二位老爷登了轿子,目送远去了。这里又各自告别。左森又让父亲亲自将陶老先生送回家去。
慌乱忙了大半晌,耳根子才清静下来。左森回头走时,见少南独自坐在那里吃茶,便上前笑道:“还好你还没走,我们坐着说会儿话吧。”
少南少不得要取笑左森一回:“这下你算是好了,人人见了都要称呼一声左相公。如今可挣得不少的体面。一家子都得围着你转。”
左森自嘲一番:“埋头苦读了几年书,好不容易才有今日。到底也下了些苦功夫。项老弟以后成就自然在我之上,倒不用羡慕。”
少南又笑说:“我还不知哪一日能熬出头。对了,方才我仿佛听见田老爷说是要将一个女儿许给你。这下更好了,有了田家这样的靠山,你还愁什么?”
左森神色微凝忙道:“说来也不怕项老弟取笑,我哪里有那样的福气呢。再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亲事早些年就定下来了,只等迎娶我那舅家妹妹过门。只是我那妹妹身子弱,这两年常病着。所以一直搁着未办。说来两人年纪都大了,怕过不了多久,就要过门的。”
少南颔首道:“等左相公大喜之日,晚生再备一份厚礼奉上。”
左森揶揄道:“说来还是老弟福气好,现成的老婆帮你管着家,再不用你操心半点。以后高中个状元,当个大官,再生两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不就齐全了么。”
少南脸色微红,急忙分辨道:“左老哥说到哪里去了。我可从来没想过状元的事生生不息。”
左森又说:“你天分好,连先生也时常夸赞你。不说状元,中个进士想来也犹如囊中探物一般简单。到时候还指望老弟能拉我一把呢。”
两人相互取笑一阵子。少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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