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都遮住后,华如初把那套纯白的金蚕丝中衣拿出来给祁佑穿上。
“这就是你说的金蚕丝布?”
“恩。我让丫头们给你做了两套,夏天穿这个没那么热。”
上手摸了摸,还真是轻薄,又顺又软。穿在身上一点没有憋气的感觉。
怪不得在扬州卖出了天价。
挑了件天青色的外衫罩上,又把那些个小配饰都戴好,退后一步看了看,啊极品桃花运。头发没挽。
推着祁佑到梳妆台前坐定,把头发梳顺了麻利的给他挽发。边道:“我这手艺越来越好了。”
“这话要别人说着才是赞美,自己说只能是……”
“是什么?”手一紧,祁佑有种头皮都要掀了的感觉。
“若是自己都这么说就是手艺真的好了。”
这还差不多,松了力道,华如初把头发盘好,挑了个金冠束好。
她那里有不少玉石,不如挑几块颜色合适的去给他做几个玉冠,反正他生辰也快到了,就当是生辰礼。
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不是扬州男人的眉目如画,他的五官,带着一种凌厉的霸气,这种霸气隐藏在他淡漠的表相下,一般人只觉得这个人不好接近,绝不会想到,这个男人淡漠的外表下绝不是淡漠的性子。
视线下移,对上男人专注的眼神,慌忙避开,扬声道:“外面的,进来侍候。”
门应声而开,云书领着四个小丫头鱼贯而入。
屋里陌生的气味让已经知人事的丫头们脸都红了,再加上昨晚听到的声音,更是头都不敢抬。
看她们的模样,云书只得让她们去侍候两位主子洗漱,她去收拾床榻。
华如初坐在那里梳妆的时候,祁佑拿过她的妆匣翻了翻,确定几个匣子里都没有看到紫玉后就知道她应该还有没摆上台上的妆匣了。
他送的那颗紫玉也不在其中。
“听太子说你送了太子妃一对紫玉耳钉。”
“恩,她都特意来给我撑腰了,送她谢礼是应该的,对了,太子既然说起,可有说太子妃是否喜欢?”
“那样的饰品,谁会不喜?太子说你太败家。”
云书盘髻的手一紧,华如初痛呼出声。
“小姐恕罪,婢子走神了。”
“给我揉揉,头发别挽得太紧了,也别太松散就是。”
“是。”
祁佑默默看了云书一眼,云书只觉得背上发凉,手都僵了。
好在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在梳妆台上扫过。
边问道:“送了人,你自己还有得用?要不要把那颗紫玉去做了首饰?”
“你不觉得败家?”
“你喜欢就好。”
漫不经心的话反倒显得格外真心,华如初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笑得,很开心。
女人都喜欢听这样的话嘛,她这么和自己说。
“那个紫玉先留着备用,除去那对耳钉,我还有一个坠子和一个钗子,不过都太起眼了,我不想用。”
说着,拉开梳妆台上没有一点缝隙的暗格,里面躺着极为精巧的几件首饰,以及那颗他送的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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