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早就放下了碗,看着那道站在喜烛前的身影,做为一个新嫁娘,她太过自在了,白天被人闹时的羞怯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了凤冠霞帔的映衬,去掉妆容,脸蛋没有了那时的容光焕发,却也绝对不丑。
相反,他觉得这样的华如初更让他看得顺眼,更舒服,也……更真实。
收拾了碗筷,热水也备好放入了耳房,云书最后领着丫头蹲身齐齐行礼,“愿小姐姑爷白头偕老,奴婢等告退。”
陷入各自思绪中的两人回过神来,对望一眼便陷入了沉默,祁佑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而华如初……她还在适应这个新身份。
就在华如初琢磨该说点什么的时候,祁佑突然起身,酒劲还没完全过去,身体晃了一晃才站稳,“我去沐浴。”
看着男人去了屏风后的耳房,华如初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慢慢踱到床边,这块白绸是什么时候铺上去的?一堆的红里露出那么点白,太显眼了,男人妾室都有了,女人还得验贞洁,这就是两个世界最大的不同,放到上一世,遇上这种情况她会先去找个人给自己破了身再来论婚嫁。
在床沿坐下,拎起白绸的一角瞧了瞧,琢磨着要是把这东西藏起来明天一片雪白交上去会是什么后果……估计可以如愿离开祁府了,可心里有那么点儿不甘心,赔上名声得回自由,好像亏了。
望着虚空处发呆的女人手指一勾一勾的扯着那块白绸,祁佑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心里突然就软了那么一下,不管她在娘家是个怎样的人,深藏不露也好,单纯天真也罢,现在也不过是个远离了父母嫁与了他的女人,十七岁的年纪,心下不安也属正常。
走到她身边坐下,华如初自然的接过他手里的帕子给他擦头发,动作很轻,很舒服。
“她们可有为难你?”静谧的屋内,气氛正好,祁佑开口道。
华如初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也没有要瞒着的意思,“她们什么秉性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祁佑沉默一会才继续回话,“别把她们放在心上,你为长,她们越不过你前面去,要是她们招惹了你,你也不用客气,尽管使出你的手段来就是,欺软怕硬的人哪里都有,尤其是在这样的大宅院里头,人多了,心思就多了。”
华如初勾起嘴角,她了解的祁佑向来是沉默的,从来不说废话,这会却说了这么大一串,是担心草莽出身的她适应不了这样的生活被欺负了,还是担心她会拖他后腿?
也许,她该把这人往好的方向想点?
“要是……夫君房里的人招惹我呢?我收拾了她们你不会马上调转头来收拾我吧?美人谋律!”
新婚之夜,还没洞房,居然就说到了这样的问题,祁佑都不知道该说这新夫人太天真还是太理智了,以他看来估计是后者占多数,“你是正妻,管教她们是你的份内事。”
“有夫君这句话,我心里安稳多了,希望她们不要欺我年纪小才好。”
感觉头发干得差不多了,祁佑回头抓过她的手,剥离了冷淡眼神温润,“如初,我在家的日子不会很多,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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