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揭开衣袖,脸色大变:“伤得这么重,好长的口子。”
我放下衣袖,捂住伤口处,进入内堂。坐在床前,用丝帕拭净血液,将瓷瓶里的粉末倒在伤口处。秦元敦站在外面偷偷地凝望,我换一条干净的丝帕绑住伤口,再抬头时,早已经不见他的踪影。
把原先带血迹的帕子挫了一下,倒掉血水。依旧慵懒地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细雨。看来这古代的医药真不敢恭维,若在二十一世纪这八九天的功夫只怕早已经逾合了。或者是伤口太深这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唉……这是哪门子的事,不过也好,往后行事自己可以更小心一些,不能再出同样的错误。虽说受伤了,除了翠儿兄妹知晓,其他人还真不知道呢。
“白梦姑娘――”秦元敦站在窗前,从怀中掏出一只精美的盒子,一脸笑容:“我真不知道你受了伤,否则……”“这是从宫里带回来的金创药,你先敷上,不够改日我再给你弄些回来。”
“不碍事――”我浅笑着接过盒子,难得人家还有这份心,“谢谢――”
“你快进去把药敷上!”
既然他都在催,我还客气什么,回到内堂换上他给的金创药,果然上药之后,疼痛感减轻了许多。虽然他很顽皮,人还不错。
“你不是一直住在我家吗?怎么会受伤?”
换我也会这么问,我抬头浅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这就是当侠女的代价!不过,我以后知道了该怎么保护自己,第一次行走江湖嘛,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他怪怪地看着我,时而尴尬的笑着,显然没弄懂我的意思,我站起身,斗志昂扬,“我好小的时候就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成为一名侠女,琴心剑胆,快意恩仇,就像许多动人的故事那样,恨己所己,爱己所爱……”第一次有人愿意听我讲这些,我的话如滔滔江水源源不断,他听得眉飞色舞,显然是听懂了我的话意。
“所以,你就弄成这样了,伤得这么重?”他分明有取笑的意思。
“没有不流血的江湖,就像江湖中必有爱恨,流一点也很正常。”我依旧很得意,“等我好了,我一定要过一把侠女瘾,先来个劫富济贫。嘻――我只告诉你哦,你可别告诉其他人,我看你不错,等我当侠女的时候,我会捎带上你的!”
秦元敦只是傻傻地笑,看我的目光怪怪的,或许是被我的话吓的吧,哪有一个娇弱的女子居然爱江湖梦的。
我轻轻地哼起《射雕》里的主题曲,是用粤语唱的,他并不能听懂。唱了一遍后我用柔和而向往的声调,轻轻地吟诵了一遍:“难解百般愁相知爱意浓,情海变苍茫痴心遇冷风,分飞各天涯他朝可会相逢,萧萧风声凄泣暴雨中,人海里飘浮展转却是梦,情深永相传飘于万世空,当霜雪飘时但愿花亦艳红……”
“不知羞――你思春啊!”他笑谑着,早知道就不念这首歌词,害得被他好一顿奚落,这不是自找吗?找上门去让他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