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不打了,不打了――”他越打越有兴致,反倒是我被累了个半死,虽然这七年与师兄过招,可是哪里这样正经的打过,双手扶着宝剑,半弯着腰:“秦大哥――不若改日有空的时候,你也授我两招……”
秦元儒平静地望着我:“早听人说过,你最怕练武,今日看来此言不虚,不过才二三十招,就累成这样子……”
“听人说?该不会是我师兄吧?他这人怎么如此八婆,什么话都给人说。”真是的,我和秦元儒还不熟,看样子他知道的事还不少呢?
“八婆?”他不解。
“就是多嘴的意思――”有些尴尬,虽然我在山上的时候经常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词语,师父、师兄早已经习惯了,可是到了外面别人突然听到还是特好奇。
“秦大哥,我师兄到底跑哪里去了?什么意思嘛,人家在京城一个人都认不得,他倒好,丢下我就不见人影。等我回到云雾峰,我一定告诉师父……”收起宝剑,心里一想起来就觉得憋气。
“元儒表哥……”一个黄衣少女翩翩而来,近了才看清:这女子眉清目秀,一张瓜子脸白皙如玉,小鼻子玲珑精巧,眼睛虽然不大,却明亮动人极有神韵。
“美女……”太好了,总算又遇到一个姑娘,以后就不怕寂寞,至少逛街的时候可以拉上她,或者有人跟我说话聊天。
黄衣少女眼眸一抬,正眼都没瞧一眼,直接走近秦元儒,完全把我当空气。
“元儒表哥,你前些天答应过要陪我去放纸鸢的……”一双明眸含情,声音极尽温柔,让人听了落一地的鸡皮疙瘩,真的是,枉我还想跟她做朋友,罢了,罢了,我最受不得这种人,粘粘乎乎像块糖。
再看秦元儒完全是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可她呢,偏往身上贴。女人的尊严、女人的高傲全都被她丢了,换作是我半点都不会。“双眸剪秋水,十指揉绿萝……”我把白居易的《咏筝》改了,谁让她羞答答一双眼睛不安死盯着秦元儒,纤指揉挫着手里的绿色丝帕。
黄衣少女听到我的声音,这才抬起双眸,面露诧异之色:“看不出,你也会作词?”
“不会,不会……作词赋诗这些可都是细活,不懂,不懂……”我将手背在身后,嘴里笑谑着,迈着八字步开溜,哇噻,差点忘了,还没吃早饭呢,赶紧回屋,看小弯那姑娘把早餐送到房间了没。
我才不愿意跟那位黄少女天天无所事事,呆在这高墙之内,吃了睡,睡了吃,要么就是看书、女红,我虽在山上呆了七年,从来没有摸过针,这些细活跟我无缘,有那时间抽针线,还不如睡会大觉,当然更好的法子就是逛街,更更好的呢,当女侠,对,尽管现在是太平盛世,我就不信没有穷人,来一个劫富济贫也满不错嘛。虽然师父再三交待过,不能用所学的武功伤及无辜,我只是把有钱人家的钱拿给穷人用,这是行侠,做大好事。我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