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视若无睹,与其他大臣跪在地上,学着别人的样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生!”南宫匡民两眼放光,直直的凝视着我,片刻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臭色狼,居然敢如此戏弄我,为了自己,为了天下所有的女子我一定要争口气,让你们瞧瞧谁说女子不能入朝,谁说女子只是男子的附庸,我偏做出一个样给你们瞧瞧。
就像工作一样适应得有一个过程,前半个月我并没发言,只是听他们各自在那儿争辨,直闹得面红耳赤,南宫匡民就像法庭上的法官,最后只作判词。我呢洗耳恭听,揣磨众臣的行事作风,为人处事,以及事态的处理方式,自己心里自有一把秤,但我依旧不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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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玄国京城都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自入朝第一天,就像一颗炸弹传至了街头巷尾。到处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女子做卿相了,唉,到底是女子在朝堂之上一句话不说,不笑不闹,像一尊泥塑相。
南宫匡民这家伙真够懒的,御书房里堆了一地的奏章,我弯下腰将他们收拾起来,就像在二十一世纪做一个称职的文秘那样,看过之后,按急、较急、不急分成三堆。
“陶朵朵——”南宫匡民神采奕奕地从外面进来,一眼便看见我,“后宫女子不得擅入书房,更不得翻看奏折!”
“皇上好像忘了,陶朵朵不是后宫女子,我是当朝卿相,既然是你的臣子,又住在这宫里,替你收拾一下奏章没什么过份,是不是?”我莞尔一笑,“左边一堆急需处理,请皇上在明日早朝前处理;中间一堆较急,请皇上在三日之内处理;右边一堆不急,请皇上在十日内处理……”
“你都看过这些奏折?”他抬起头有些诧异,我进来还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可能把这一百二十多份折奏看过,我在二十一世纪学过速读法、速记法,这些奏折虽然哆嗦话多,但是重点却只有几句,记住所说的事就行了。“唉……朵朵,能不能再为朕跳一只飘花舞,这些日子实在无聊得紧!”
我本欲反对,看到他无助的神情竟不忍驳回,好了,看在他对云朵一往情深,只是对待的方式不当。我站在御书房中央,翩翩起舞,我有两套官服,都是一模一样的。下朝的时候我便换成平日的衣衫,在宫里四处行走。
南宫匡民真是一个懒皇帝,不就是三十余份的急奏章吗,硬是赖在那里不肯批阅。他有懒病,我却有催病,非督促着他办完不可,从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平静,甚至对他是同情和可怜,像女儿给父亲按摩,我轻轻地捏着他的双肩:“该做的事不是还得做吗?以后按时就寝,准时起床,不可以再玩得那么玩,身子是自己的,生病了吃亏的是你自个儿……”
“朵朵,朕真想大病一场,那样你是不是会像云朵那样喂朕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