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敬酒的份啊,简直是太把自己当一盘菜,这种妾真是欠抽,刘家真是太仁义了。
刘习礼的脸立刻晴转多云,刘文青看大伯强自把火憋下去的样子,深觉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
而且还是这种浑不吝,都说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还是有道理的,刘张氏还在洋洋得意,为别人把筷子都停了,对她行注目礼,以她为中心而沾沾自喜。
“妹妹,虽然我是小妾,但是我进门早,又生了三孩子,就屈就一声姐姐了。”她迫不及待地发招,看新娘年纪小,想压她一头。
“姐姐严重了。”马氏一脸平静地说道:“姐姐先进门,我年轻不懂事,称呼一声姐姐是应该的,这以后有什么做得不对的,还望姐姐多多指导。”
刘张氏以为马氏这是向她示弱了,神情更是张扬了一份:“以后一定会多多提点妹妹妹的。”
她丝毫没察觉别人看新娘子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都在想这闺女看着年纪小,可这不骄不躁地气度却是一等一的,连刘学止都满意地点点头,深觉这次媳妇没娶错。
刘习礼看着小新娘得体的言语,又对比着刘张氏的刁难,而且一个昨日黄花,人老珠黄的,一个正是花骨头的时光,从养眼上说刘张氏已经先输一筹。
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有不同的效果。刘习礼心里的天平已经向马氏倾斜了,觉得小媳妇年纪小,又娇娇弱如地,以后还是要多看顾些,省的被两个奸猾的给欺负了。
刘文青暗呼,我的刘张氏哎,大傻子,你就闭嘴吧,看你那满嘴油,浑身大肥肉的样子,能比得过身材玲珑,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女吗,啊?
多说多错,学学肖氏,安安分分地呆着,这有多难啊?整天拔尖,只会让大伯心里更加厌恶罢了,唉,真是无可救药了。
不过,马氏也是个不简单的,轻飘飘地一句话,不争不抢的,已经获得大伯的怜惜。
刘张氏被肖氏拖走了,肖氏本不情愿过来,可被刘习礼那眼睛示意着,不好当做看不见,硬着头皮把那犹不知好歹地给带下去了。
她心里也犯嘀咕,以前没觉着刘张氏这么蠢啊,看着对方越来越肥胖的身躯,难不成越胖,脑子越不好使,那自己以后也要多加注意了,得控制点食欲,不能养得像刘张氏样的,也长个猪脑子就糟了。
那头,刘习礼继续对来宾敬着酒,这头刘学止对着亲家公,亲家母打包票,孩子进他们刘家门了,就放一百个心,绝不会亏待她:“你们也看到我家老大,那实诚的样子,敬的可都是酒,不是那掺的水。这席面,丰盛的,就可以看出对马氏的看重,你们的心可以放到肚子里。”
本来两人还在想着女儿往后的日子不好过,才进门,这小妾就上来耀武扬威的,现在听刘学止一说,也感觉有理,这几十张席面,得花多少银子啊,可是给足自家面子,说明什么?
亲家公没说错,可不就是女婿对闺女看重嘛,只要把女婿紧紧地攥在手里,个把小妾还能翻出天去。
想到这里,恨不得现在就去面授机宜,将想法一股脑的都告诉女儿,满桌的菜都没那么有吸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