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河子乡的东西大街,也就是一公里左右的距离。据说曾经有两个农村『妇』女一块赶集,其中的一个有些内急,想要找个地儿方便一下,等她找到那合适的地儿还没来得及办完事,另外一个已经在东西大街上逛了两遭了!
西河子乡的卫生院,跟大多乡直单位一样,也座落在西河子乡的东西大街上。而且说起来,这乡卫生院,也就是和乡『政府』隔了一道墙,东边是卫生院,西边是乡『政府』。
八九十年代的乡卫生院,不论是工资还是办公经费,大多都是由乡里主管的,因此,乡里的领导对卫生院的头头还是有一定威信的。只是,王子君上任之后的这一个多月里,乡卫生院的院长,就像生病了一般,从来都没有来王子君这里坐过。
往乡『政府』大院里远远的看了一眼,王子君一踩油门,吉普车就朝着乡卫生院的院落直冲了进去。
还没等王子君下车,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就从门诊室里跑了出来,尤其是那个冲在最前面的四十多岁的胖子,身手更是干脆利落,不分由说地将身前几个人硬抗到一边,挤到了王子君的车前。
不等王子君开门,就见他肥腻腻的脸上笑成了一朵绽放的鸡冠花,讨好地谄媚道:“我当是谁呢,赵乡长啊,我说今天院里的两棵树咋老有喜鹊喳喳叫呢,原来是您来检查工作啊,快请……”
话刚说完,就看到推开车门下来的王子君,那卫生院的院长呆了一下,表情很是尴尬,讪讪地搭话道:“哦,不是赵乡长啊!”
随即就站到一边去了。只是,在他热情骤减的当口,那杜晓曼已经和那年轻女老师,把那生病的小玲抬了下来。
“医生,快过来看看,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那年轻女老师一看医生就在跟前,紧揪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胖子看着有病人,就朝着身后的医生一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将孩子抬过去。而他本人却来到了杜晓曼的身前,问道:“晓曼,怎么不见赵乡长啊,他上哪儿去啦?”
当着书记的面儿问乡长,这岂不是明摆着不给书记面子嘛,不过,这也怪不得这胖院子,王子君上任这么多天了,根本就没有到他的地盘上做过调研,这些乡直单位的各路诸侯,也从来没有到王书记那里主动汇报过工作,不认识自是再正常不过。
如果不是看到王子君打派出所赵子跃那一巴掌,杜晓曼可能根本就不会犹豫,就能把这个问题回答出来,但是,见识了书记大人的威严之后,此时的杜晓曼心里却本能的有一丝忐忑。
万一回答不妥,让王书记给记了帐,那对自己以后的发展可没什么好处;但是万一回答过头了,传到赵乡长的耳朵眼儿里,那赵乡长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时不时的给你弄双小鞋儿穿穿,也不是自己能够承受得了的!
杜晓曼虽然在乡『政府』上班的时间不是太长,但是对乡『政府』大院里的弯弯绕,却比别人了解的一点都不少。她深知自己这等小人物,可是架不住两大巨头的怒火。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
就在杜晓曼不知道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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