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明面上倒是没有说什么做什么,只是带着仪贞於贞放慢了做针黹的速度。不过背地里,却是找上了林氏。
这日,可贞因着屋里光线不好,便去了林氏里屋写大字,只听得朱氏向林氏窃窃道:“……我倒是不信了,家里何曾就到了这个地步了?”
又给林氏算了一笔账,大到庄子上的各色农林牧副的出息,小到厨房里盐巴的用度都给balabala算了个门清,“……怎么就不够了?这话若是传出去,计家该怎么想?老爷的面子也该丢光了……”
听得身在罗汉床上写着大字,可一颗心早飞到林氏朱氏身边的可贞心理压力巨大,看着朱氏的眼睛也越来越亮,自己该学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可朱氏显然还没说完,啜了口水又道:“我就不信了,难不成就正好缺了我们熬灯费蜡做针线活计的这么百八十两了?”
这些日子以来,朱氏和林氏的关系倒比以前好了许多,常会在一起说说话了,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像这么正儿八经严词厉色的抱怨起家里的事儿来,倒还是头一遭。
林氏咬断绣线,随口吐了口绒唾在脚踏上的小唾盂里,又起身给朱氏茶盅了添了半盏水,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话。
朱氏倒是不在乎林氏说什么,只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再说了,哪里就能收入百八十两银子的?我满眼瞧着,听了那话,立马巴巴地做活计的也不过就我们五人罢了。三姑娘不得空;大姨娘并四姑娘今儿帮三姑娘做这个,明儿帮三少爷做那个,竟是比三姑娘还要忙,我倒是不知道了,前几日四姑娘还有功夫和几位姑娘念书,这几日怎么就这么忙了?二姨娘自是不算在里头的。可不就剩我们五个傻的了么,竟拿那话当做了金科玉律,想想都傻。”
说着想想气还是不顺,又道:“我是再不打算做的,我劝你也别做了。说好了要做那就一起做,要不做就大家都别做了,没有这么使唤人的。我们家素来是怜老惜贫的,可也没有让才八岁的八姑娘九姑娘赚钱给奴才抓药的道理。”
说到这里,又觉着伤心了起来,可又不好无缘无故的哭,更不肯在林氏面前落泪,只道:“老爷素来是赞成姑娘们读书的,就算屋子狭小,可还是个个都辟了书房出来……姑娘们书念得好,老爷每回出巡回来,都会特特带上好些玩意儿,好赏给姑娘们的……可现在呢,五位姑娘统共就一套十三经。而三爷那呢,是一车一车的往回拉,书架子都添了好多次了,一间厢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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