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贞对顾仲利的印象基本上都来自于小姑娘的记忆,可是小姑娘也跟他没有过多的交集,只是很一般很普通的兄妹关系。
所以,可贞只知道顾仲利是顾家二房最受期许的孩子,毕竟是嫡长子,再加上书念得好,众人都说是深得顾家真传。还有虽然年纪不大,却很稳重。在可贞仅仅几次的见面看来,就是个文弱书生。
抄家当天和后来陆陆续续几次官卖,顾仲利都很隐忍,一句多的话也没有。可现在的顾仲利却像只暴怒的狮子,红着眼睛,一把拉住维贞咬牙切齿道:“姐,太太病得那么重,你怎么不在太太跟前伺候着。”
维贞一把甩脱顾仲利的手,未语泪先流,“你怎么不伺候着。”
“姐,你怎么了?”顾仲利一见维贞哭了,但是无措了仙警的幸福生活。见维贞要走,下意识的一把拽住了欲错身走开的维贞。
“姐,你的脖子?”顾仲利虽然比维贞小,可毕竟是男孩子,身量要比维贞还高一点,一眼就看到了维贞脖子上掩在衣领下的疤痕。
维贞脖子上满是那次被计氏掐出来的划痕,是指甲划的,有长有短,长的总有一揸,短的也有一公分上下,总共有七八条之多。虽然颜色并不是很深,可到底深入肌理,因此近看起来还是有些狰狞。
“这是太太掐的,要不是有姨娘她们,你早就看不到我了。”维贞又甩开了顾仲利的手,抹了抹眼泪,把衣领往上拉了拉,又掏出口罩来戴好。
“不会的,太太不会这样做的。”顾仲贞又拽上了维贞的衣袖,死命摇头。
“不会?怎么不会!那天晚上,太太怎么训斥你们怎么打我的,你忘了吗?”维贞一脸委屈的瞪了顾仲利一眼,登时又泪盈于睫,再次甩脱顾仲利的手,拽着一直站在一旁垂头不语的自贞径直走了,只剩下顾仲利愣愣地站在当地。
开拔后,袁氏隋嬷嬷架着计氏跟在了最后。隋嬷嬷秦嬷嬷几次三番的哀求解差们,希望能让她们留在递铺里,计氏的身子实在是受不了赶路的辛劳了。
可那胖女人冷冷地看了眼耷拉着脑袋的计氏,嗤了一声道:“你们计夫人可能耐着呢,会拿死来威胁人,我们是不敢留下她的。再说了,这解递路上死的人多了去了。街死街埋路死路埋,你们就认命吧!”
听了这话,可贞顿时一愣。拿死来威胁?什么时候?难道那日松子被打,是计氏拿自己的性命威胁才换来的救治?
看着气若游丝的计氏,可贞心里百般滋味,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顾仲利要跟着去照顾计氏,被秦管家父子强行拉走了。已经赔上一位了,不能再葬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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