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恽素真不是怂人,只是恽素和恽妈一样,生平最最讨厌最最害怕最最忌讳的事儿就是半夜有人敲门或是打电话,不多的几次经历每次都吓得恽素和恽妈一身冷汗,一颗心就像荡秋千似的上上下下落不了地儿,因为这通常意味着不是什么好事儿。
虽说现在才刚刚过二更,搁以前也就九点多,天气好的时候自己也才刚刚跟老妈公园里遛弯回来,可在这却已经“睡”了一个多两个小时了。更何况还只有恽素一个人。
听着姜嬷嬷悉悉索索的披衣起身去应门,恽素立马挥散了脑子里的那些有的没的,顿了顿露出一双眸子,又顿了顿,耐着疼抿着双唇,往床沿挪了挪再挪了挪,支起耳朵听着。
“哪位?”估摸着是怕吵醒自己,所以姜嬷嬷的声音压得极低,还带些刚刚睡醒的沙哑。
“姜嬷嬷,是我,快开门!”又是一把压得极低的声音,可就算压得极低,恽素还是听出了一丝急切。按着腮帮子苦笑,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姨娘,您怎么来了?”姜嬷嬷挑起帘子开了门,诧异道。
恽素一听这话,连苦笑也笑不出来了,来人竟是小姑娘的亲娘四姨娘林氏,估计这事儿小不了了。恽素深恨自己来了这三天怎么就长了张乌鸦嘴了?
恽素从小姑娘的记忆里得知,这小姑娘和亲娘一点都不亲,这亲娘也很少到这小姑娘的屋子里来,来得最勤的怕也就是这三天来了。
因着来这的第一天,一大清早恽素睡醒后就差点又吓死过去,然后嘴角两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各长起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火气。这可了不得了,闹得一屋子的嬷嬷丫鬟不得安生,又是回太太又是请大夫又是熬药的。恽素还没反应过来,已是卧床休养了。这一卧,就是三天。
这亲娘也来守了三天。却并不往近前来,只远远的时不时地给丫鬟嬷嬷们搭把手。恽素躺床上看着,觉着这亲娘其实是挺有眼色的一人。对这小姑娘也是挺心疼的,人的眼睛总归是骗不了人的。可两人却不亲,甚至都不如其他几位姨娘和姐妹们。
其实看着那二姨娘谈氏和姐妹们轮番的在自己床前一脸心疼的表示慰问,恽素真心挺牙疼的。虽说按着小姑娘的记忆自己也知道了她们谁是谁,可这也不代表自己认识她们呀!更何况,自己真心不想说话,一来错过了装失忆的最佳时机,虽说有小姑娘的记忆,可自己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她们寒暄。二来自己都是一脑门的官司,哪里有心思去应酬她们。幸好,嘴上两火气帮了自己大忙,估摸着能躲上个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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