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成草辫,首先就要选择质量比较上乘的麦秸,然后还得按着粗细细细划分,再将麦秸放在清水中轮换浸泡。使麦秸变得柔软易编,最后拿出来小晒后,还得将麦秸压平。
一整套工序下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的。毕竟,在处理的时候。既要保证麦秸不能太干,也要求不能太湿。因为只有这样,麦秸在编织的过程中才能有一定的韧性,不容易折断。
听着裴太太把麦秸处理的过程娓娓道来,可贞倒是有些纳闷了。不得不说,不提这草编的技艺了,只说这前期处理就已经很繁琐复杂了。可是,裴太太怎么还会特意准备这些麦秸呢?
看出了可贞的疑问,裴太太一壁打点出七组麦秸来,一壁向可贞笑言道:“家里头总要些需要扎扎捆捆的物什,或者编个锅盖、蒸、笼笊篱、菜筛的,常备着这些要用起来也就便宜了。”
说着话儿,就开始起头了。
刚刚看着裴太太把一部分麦秸分成七组,可贞就知道裴太太是要掐草辫了。
对于草辫,可贞并不陌生。也知道编草辫是草编中最普通的一种技法,并没有经纬之分,只要将麦秸搓转,编成三到七股的草编,就可以成为半成品的原料来制作一系列的草编制品了。
瞧着裴太太行云流水的动作,可贞沉了沉气,也打点了七组麦秸出来跟着起了头掐起草辫来。
要说这满屋里,可贞相信,除了裴太太,估计也就她会掐这辫子了。毕竟,她当初还曾跟着林氏编过草鞋穿的。虽然已经过去了十来年了,手早已生了,可这记忆却是非常深刻的。甚至于,当初穿过的草鞋打的绳结都还保存着的。而这些丫鬟们,不是打小就在白氏身边长大的,就是苏家的家生子,估计还真是没有这样的经历的。
确如可贞所料,大家伙眼看着可贞跟着裴太太一起掐起了辫子来,那真是诧异不已的。
几个小丫头还以为可贞是跟着现学的,这么一想,看向可贞的目光都星星眼了。毕竟,裴太太手指翻飞到现在,可究竟怎么掐的,她们还真是没看明白的。
可越看不明白,一众小姑娘们就越是好奇,一个个的都为围拢了上来,一面看一面在手里比划着。然后比着比着,一个个的也都动起了手来。不过都没有多拿,只拿了七根麦秸来来回回的练习着。
柳月见了,忙快步出去,让几位妈妈把自家存的麦秸都拎了出来。按着裴太太的话,挑出质量上乘的来浸泡晾晒。
裴太太最先起头,虽然一面和可贞说着话,可因着是打小积累的技艺。这些年也不曾丢下,所以速度非常快。即便是万事开头难的起头都非常之迅速,没有半点迟滞。
只是,眼见可贞分好麦秸,也很快的就起好头后,心里头的这惊诧比起一众小姑娘们真是多的多的玉婆娑。
毕竟裴太太可是熟练工。这一上眼,自然就看出了可贞的手势除了之前刚刚起头时稍稍有些迟滞外,之后掐起辫子来就是顺利非常的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头一回掐辫子,自然是诧异的。毕竟,裴太太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可贞这么一个出身大户的官太太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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