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小的时候,冬天,我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我给你念书。你睡着了……后来,我念完那本书后,手在被窝外面冻得冰凉,我就恶作剧,把我的手放到了你的肚子上,你尖叫一声爬了起来,来咬我的胳膊……你从小就喜欢咬我的胳膊。属狗的……等到你咬累了,我就挠你的痒,你说‘哥哥饶命’我才停了手……”
两个人幼时的趣事丝毫不能感染到现在已经处于极度惊恐状态中的女孩了,她哭累了,哭得全身都脱力了,才沉沉地睡去。
在睡梦中,还有人喃喃地对她说:
“你忘记了。我就来告诉你……你最喜欢哥哥了,对不对?”
女孩在这个地下的废弃仓库里,醒了睡,睡了醒,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而小郭品骥却不似有任何疲惫的迹象,仍在絮絮地对她说着两个人的往事,如果全部重复完毕后,他还会再来一遍,似乎根本不会感到厌烦。
她被绳子绑得很痛,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她被手腕传来的阵阵刺痛感弄醒了,她一回头,却发现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酒精,正在清洁自己被磨破了的手腕,注意到她醒了后,他也不动弹,语气温柔地对她说:
“痛吗?”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自从自己被绑来了多久了,只觉得饿,饿得胃里火烧火燎地痛,手腕也疼,她抿着嘴唇,本来想装得坚强一些,还是没能忍住眼泪,低声道:
“痛……你放我走吧……”
可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一边往她的手上涂着酒精,一边说:
“你也别怪哥哥绑着你,实在是……哥哥怕你跑掉。因为你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还把梦境当做了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我真的害怕,你如果一离开,就再也不回来了。”
小郭品骥的语气中包含着的真实的悲哀与恐惧,叫女孩愣了一愣。
接着,一股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的感觉席卷上了她的心头,她勉强扭过头来,说:
“……可是我真的不是……”
小郭品骥的语气中的哀伤一下子褪去了,他很认真地重复着:
“你是的。你还记得我们家的摆设吗?还记得爸妈的长相吗?哥哥给你说……”
不得不说,小郭品骥的口才极好,讲解起来极度耐心,在讲起家里每一处家具的摆放时,都事无巨细,用语言就给她描绘出了一幅生动的画面,让她好像亲眼看到了那个家中的摆设一样,甚至让她隐隐感觉。自己曾住在他描述的那个地方过。
在讲起父母遇难的那个晚上时,他是这样讲的:
“……我们两个躲藏在卧室的衣柜里,我把你抱在身前,捂住你的嘴,顺着实木柜门的缝隙朝外看去……那个缝隙,大概有你的一指宽吧。就这么一指宽。我就看到了母亲和父亲的尸体,他们仰卧在地上。一个身下全是血,一个颈部朝外突突地跳着血,就像是水龙头漏水了一样……”
听着他详细的描述,女孩也不禁全身起了粟,那把闪着银光的面包餐刀,那把割破了父亲喉咙的刀,那母亲身下流淌的血潭,从父亲颈中有节奏地跳跃起来的血柱……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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