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起阳听得迷迷糊糊的,但这话听起来并不像好话,他摆摆手,说:
“说别人的坏话……貌似不大好吧?”
郭品骥塞了老大一块牛排到嘴里。说话声音终于有些含含糊糊的了,他听徐起阳这样讲,便反驳道:
“这不算是坏话,这是事实。我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总是在观察他。后来,我大致有了个猜想……”
说着,郭品骥把身子倾斜向了徐起阳,徐起阳也下意识地把耳朵凑了过去。
郭品骥在他耳边小声道:
“……他有可能是个情感淡漠症患者。”
徐起阳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种病,但对于郭品骥的举动,他产生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排斥感: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干嘛和我说?”
徐起阳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咱们也只是初次见面,干嘛要说这么隐私的事情?
可郭品骥根本没有这种自觉,他搔搔后脑勺,说:
“我相信你才跟你说啊。”
徐起阳郁闷地发现,郭品骥也是个噎人的好手,他这句话一出,自己还真没什么可以辩驳的。
郭品骥把盘里的意大利面叉了起来,边吃边说:
“别看咱们俩是第一次见面,我觉得你是个可交的朋友,所以,加入到我的计划里来怎么样?”
徐起阳一头雾水地发问:
“什么计划?”
郭品骥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
“改造室友。”
在压低声音吐出来这四个字后,郭品骥神色如常地继续啃着剩下的几块牛排,惬意地说:
“我呢,正在试着改变一下我这位室友。”
改变?怎么改变?
看到徐起阳一脸迷糊的样子,郭品骥撇撇嘴,说:
“所谓情感淡漠者,他们是体会不到任何的感情的。这种人很可悲,需要有人去帮助他们。你想想看,他不能有正常的社交,不能正常地谈恋爱,甚至一辈子无所依靠。想想看那种感觉吧?”
不得不说,郭品骥三言两语,就把徐起阳说得对简白有了几分同情。
那厢,郭品骥还在循循善诱:
“……他和我们都在国外,无依无靠,除了我们这些老乡能帮一把他之外,还有谁能帮他呢?”
这句话对徐起阳的触动很大,身在国外。仅仅过了半年,徐起阳就意识到了所谓同胞情谊是如何的深厚,那是深藏于血脉中的认同感,是很难抹去的。
连带着,徐起阳被郭品骥说动了。可他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我能做什么?”
郭品骥露出了一丝笑容,说:
“没什么,就是和他做朋友呗。你不用担心,我会在你旁边陪着你的。你没看到么,他之前可是和谁都不讲话的,我调教了他一段时间,他就开了点儿窍。再说了,他和你说话的场面我可是看到了。他可不是谁的话都接的,万一看你不顺眼,根本不会搭你的茬。这证明什么?证明你和他有缘啊。你知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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