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中挣扎的日子里,她是怎么过下去的。她所经受的心理折磨和几乎没有选择的选择,在6号的助力下,最终推动着她走下了地狱。
在她离开之前,她这样对自己说过:是我的,我就要负责。你等我,我一定能救你。
彼时的修不知道她为何会有那么大的信心,直到后来读到她在书法后面的留言,才真正想通。
她清楚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脱离神学院,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监视之下,她只能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和6号交换,为自己争得了从毒瘾中脱身的机会。
可是叫修介怀的是,她最后明明答应自己会回来的,但是她食言了。
她再也没回来。
现在,她就活在自己眼前。
你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这几年是怎么一点一点地熬过来的,你知道吗?
修好容易把胸腔中澎湃的热血压下去之后,才敢重新把视线对准她。
那个抱着骨灰盒的男人隐忍的情绪终于全线崩溃,他把骨灰盒在怀里搂得死死的,痛哭失声,周围的亲戚朋友都想劝他,他却疯狂地摇晃着身体,抗拒所有靠近他的人。
亲戚朋友几次上前,都被迫退了回来,没人忍心太勉强他,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男人撕心裂肺的呕吐般发泄性的哭声让人心肝颤动,几个看起来是死者朋友的女人受到男人的影响,也背过身去,悄悄地哭起来。
修看到,在这片混合一片的悲恸声中,她静静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男人自然是反应激烈,拼命晃动身体想甩脱她。
她并不急,蹲了下来,看着男人被泪水弄得一塌糊涂的脸,用不大不小,刚好够全场人听到的声音说:
“叔叔,你这样晃,阿姨会不舒服。”
老黑听得背脊一凉,这他娘算什么诡异的说法?
但男人的哭声一下就噎住了,像是刚刚醒悟过来什么,立刻慌乱地抚摸着骨灰盒的接缝处,像是生怕打扰了住在骨灰盒里的亡妻,他神经质地摸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确认没有问题,才略略松了口气。
这时,男人虽然眼泪还是流淌不停,却已没了那样让人揪心的哭喊声。
她还蹲在地上,和跌坐在地上的男人说着些什么,声音放低了许多,老黑和修这里压根听不到,只能从男人脸上流淌得越发欢快的泪水和她温和的神情判断出来,她是在劝慰男人。
修注意到,她的左胸前戴着一块标牌,上面的字远远地看不清楚,但印着的图案标记和东城殡仪馆的馆标一致,她的身上穿的也是制服类的正装,看起来像是一个服务人员一样。
她是在这里工作?
她又说了点什么,男人点点头,泪水已渐渐止住。他抹了抹脸,站起来,她也跟着站起来。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嘶哑着嗓子说:
“对不起,简小姐,本来邱桐的妆最后都是你给化的,现在还给你添麻烦。谢谢你。”
修仔细听着,放在身侧的拳头渐渐攥紧了。
她现在姓简……吗?
这是学院派发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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