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就让他满足地叹了一声。
许氏就坐浴桶边的凳子上替他擦背,说,“怎么出了一身汗,这滑腻腻的。”
衡哥儿就只好把宫里的学习日程说了,许氏听到是要上骑射课的,就又皱了眉,“父亲倒是同说了,准备给请个拳脚师傅,但是也不是教上场的拳脚,就是养身的功夫就好了,觉得倒是好的。不过这宫里,一进去就是学骑射,怎么吃得消爹地快追,妈咪快跑!。”
说着,已经将衡哥儿的手抓了起来,一看,只见衡哥儿的手掌红彤彤的,手心里有好几个水泡,还有的地方磨出了血,之前衡哥儿一直遮掩着,不仅是许七郎,就连她也没发现。
许氏这下看到,就是哎呀一声,心疼地道,“就知道会这样。这个孩子,怎么不说呢。这得上药才行。”
衡哥儿说,“母亲,这不是很碍事,等洗完了,手上上点金疮药就好了,知道那里有上好的药。”
许氏唠叨说,“就知道,去宫里做什么伴读,只是吃苦罢了。准备好药,之后去宫里,就让抱琴带身上,伤了就马上抹上药,这样才好。”
衡哥儿嗯嗯地应了,许氏的手柔软而且温柔,用香胰子给他抹身上,然后又揉着推拿着,热水熏着他,一整天的疲累之后,没有比这个更舒服享受的了。
衡哥儿侧头看着许氏,心里满是安稳和幸福的感觉,这世上,不会有比母亲更爱他更对他好的了,所以他也不会让她失望。
许氏发现衡哥儿黑幽幽的眸子盯着自己,就笑道,“看着做什么?”
衡哥儿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开了,“是母亲您对儿子太好了。”
许氏笑说,“可是母亲的心肝肉,不对好,对谁好呢。”
衡哥儿垂下头就笑了。
许氏为他揉捏了身子,又为他解散了头发洗头,衡哥儿闭着眼睛,几乎许氏温柔的力道里睡过去。
之后许氏又从旁边的桶里舀了干净的热水为他冲洗,衡哥儿站起身来,冲洗干净了,许氏就将他从桶里扶了出来,从一边的架子上拿过绒巾把他从头到脚地擦干,拿了里衣为他穿上。
许氏自然注意到了衡哥儿□和一般不一样的地方,她的眼神那一瞬间有些暗淡,但是很快她就又笑着说,“的乖儿子长这么大了,记得刚生出来那会儿,只像只耗子那么大。”
衡哥儿自己将里裤穿上,又展开手让许氏为他穿上中衣,一层层地加上衣裳,他垂头说,“等儿子再长大一些,就能够好好孝敬您了。”
衡哥儿披散着一头乌黑的头发,坐许氏温暖的卧房里,由着许氏为他的双手上了药,又用纱布包好了。
房里不仅有一方炕,又因许氏不大习惯睡炕而更喜欢睡床,房里就又有一架酸枝木拔步螺钿床,烧着的三个暖炉散发出的热气,让房间里十分温暖。
炕上是烧热了的,许氏让衡哥儿坐上面,还用被子将他搭好了,端了姜汤让他喝,许七郎坐炕上另一边,许氏让他也喝了一碗姜汤,还说,“看到大门口,也冷着了吧。下次不听话,姑母可不顾及,让吃几个手板心了。”
许七郎喝着姜汤,笑嘻嘻地撒娇道,“侄儿知道姑母最心疼,才不舍得打。”
许氏被他逗笑了,“看舍不舍得。”
说着,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和耳朵,让旁边伺候着的大丫鬟去拿了面脂来,给许七郎脸上抹了一层,又给衡哥儿抹了一层,连坐一边椅子上候着听训的抱琴,也被她赏了一盒这金贵的面脂,然后又赏了抱琴银子和一对护手护耳,说他,“跟着大少爷进宫,宫里处处都要仔细着,也要知道爱惜自己才好。”
抱琴道了谢之后又表忠诚,许氏说,“是老爷选的,老爷选的自然不会错。不过,以后是跟着大少爷,大少爷才是最应该上心的正经主子,知道要怎么办吧。”
抱琴说,“奴才都明白,奴才是大少爷的。”
许氏这才点了点头。
季大从衙门里回家来之前,衡哥儿已经将宫里的一日报告给许氏听了,他删删减减,那些不能说的都没说,只讲了宋太傅和林师傅都是怎么讲课的,宋太傅作为博学大儒,的确是货真价实,不是浪得虚名,让他受益匪浅,而林师傅,也果真如京里所流传的那样长得英武俊美,只是不爱笑,整个过程都板着脸,像是大家都欠了他钱,而那百步穿杨的马上箭技,林师傅没有表演,双剑神技,就更是连剑也没见过。
衡哥儿说得活泼,故意逗许氏开心,许氏也果真是笑了,不过许氏可不是好糊弄的,之后就直接道,“宋太傅就不必说了,天下皆知的有学问的,自然不会是假把式。林指挥使,这内院里,也听过他的名头,为据说是极正直的。皇上能够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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